時蘊玉是怎樣長大的?
争分奪秒,力争上遊;物質富足,情感赤貧。
特殊的生長經曆造就他超強的忍耐力和堅韌。
時蘊玉在心裡埋下一粒種子,總有一天,他要程澤親口說出我愛你,親口承認兩個男人也能開出絢麗的愛情花。
現在,先讓程澤從身體上接受。
時蘊玉将程澤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洗了個幹幹淨淨。
程澤一頭霧水,懲罰就是洗澡嗎?
顯然不是,當時蘊玉拿出本該在床頭的黑色綢緞眼罩,程澤意識到事情好像逐漸變态了。
“你要幹嗎?”程澤吞咽着口水,雙手推拒着時蘊玉。
時蘊玉的眼神很平靜,像冰川下靜止的水,可誰都知道常年的積雪,那水早已冰冷徹骨。
“讓你長記性。”
程澤更加不解:“你到底什麼意思?”
時蘊玉:“一般來說,痛苦令人記憶深刻,所以我把你關進儲藏間反省,但你連三小時都撐不住,所以,我想極緻的高巢,又戛然而止,快樂中帶着痛楚,應該更适合你。”
他要讓程澤從身體到内心都深深的刻下畏懼,永遠都不敢違背他的命令。
程澤目瞪口呆,下意識拒絕:“我不要這樣。”
“程澤,這是你自己選的,我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了,不是嗎?”
時蘊玉解開程澤的浴袍腰帶,随意扔到地上,“坐到床上去。”
程澤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我要給你戴眼罩了。”時蘊玉低聲道。
程澤揪着床單,内心惶然,他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世界隻剩下黑暗,安全感被剝奪。
程澤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切細節放大,他‘看到’時蘊玉從自己的肩膀處拉開浴袍,浴袍堆積在腰間,半脫不脫。
他‘看見’時蘊玉摸上他的鎖骨,一點一點的,緩慢細緻,他的手指所到之處就會激起一片戰栗。
時蘊玉的指腹并不柔軟,帶着些粗粝,存在感十足。
程澤臉皮慢慢變燙,才剛開始,他就後悔了,還不如關進小黑屋。
“在想什麼?”
時蘊玉将程澤的微表情盡收眼底,好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讀懂他的所有情緒。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程澤大聲道:“隻求給個痛快!”
“好吧。”時蘊玉惋惜:“本想有個過渡,看來你不需要。”
時蘊玉出去了。
程澤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心中大喜,時蘊玉并沒有綁他的手,他擡手就想把眼罩摘下來,穿上衣服跑路。
剛摘下,時蘊玉就回來了。
程澤身子一僵,手裡的眼罩戴也不是,丢也不是。
“真不老實。”時蘊玉關上門,咔哒一聲,反鎖。
程澤的心怦怦狂跳,他看見時蘊玉拿了一杯冰塊。
程澤對小電影知之甚少,整個高中他都在盛禮的耳提面命下學習,學習,和學習。所以看見時蘊玉拿了一杯冰塊甚是天真地問:“外面沒水了嗎,冰化的很慢的。”
時蘊玉綻放一個堪稱燦爛的笑容,“放在熱的物件上,就會化的很快。”
程澤沒理解,“開了空調的,房間裡哪有熱的東西。”
時蘊玉把大燈關了,隻留一盞昏黃的小夜燈。
時蘊玉把程澤拉到懷裡,伸手揉了揉:“喏,就在你身上。”
程澤的臉爆紅,他扭着身子想逃,時蘊玉按住他的後頸:“晚了,跑不了了。”
“眼罩戴上。”
程澤哆哆嗦嗦把眼罩戴上:“時蘊玉,你别這樣好不好。”
“不好,不罰,你記不住。”
程澤感到一股涼意,像猛地紮進冰水裡。他忽然想到自己給時蘊玉倒的那杯水。
冰能解除身體的燥熱。
冰塊漸漸融化,程澤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心髒跳得飛快,快要從胸腔蹦出。
“……呵。”
輕飄飄的一聲呵,瞬間把程澤拉回現實,快感如潮水般退去,巨大的羞恥包圍程澤。
程澤赤紅着眼,身體盡量蜷縮,緊握成拳的雙手彰顯他已憤怒到極緻,時蘊玉怎麼能,怎麼敢這樣玩弄他?
“滾,給老子滾遠點!”
時蘊玉舔了舔幹澀的唇,一種原始的,野性的征服欲蠢蠢欲動,血液開始沸騰。
“再不乖乖聽話,我不介意綁你。”時蘊玉貼着程澤的耳朵說。
程澤沒想到時蘊玉突然靠近,他光潔,裸露的肩膀蹭到時蘊玉的衣料,下意識避開,眼睛看不見,鼻子異常靈敏,他聞到時蘊玉散發的冷香,香氣如影随形,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