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厲斯泉隐隐聽到風芫身邊有異動,盡管風芫和他道了晚安才挂掉電話,但厲斯泉心中萦繞着一種不詳預感。
擔憂之下,厲斯泉幹脆去酒吧尋人。
在酒吧裡來回找了幾圈,厲斯泉隻看到鄒鶴他們,幾人喝得橫七豎八,怎麼詢問都沒有反應。
厲斯泉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開始無人接聽,最後手機直接關機,那種不詳感驟然上升。
情急之下,他拿出手機裡的合照,找到酒吧經理調閱監控找人,一旁的服務生看到想起風芫去了三樓309,一直沒見他下來。
聽說人去了309房間,經理面色凝重,他先給上級打過電話,才從保險箱取出一串鑰匙跟服務生去三樓找人。
盡管經理要求厲斯泉在樓下等着他們,但厲斯泉現在心裡極度不安,堅持跟了上去。
經理給309房間主人打去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他拿鑰匙打開房門,推門進去。
房間燈光昏暗,營造出一種暧昧氣氛。
風芫隻覺燥熱難耐,上半身穿的襯衫已被他扯開,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榮之石洗好澡,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心癢難耐,剛準備進行下一步,房間門鎖忽然傳來些許動靜,他眉頭一皺,急忙裹好浴袍,正欲拉過一旁的被子給風芫蓋上。
厲斯泉搶先一步進屋,見此情形,他目眦欲裂,發了瘋似的揍着榮之石。
榮之石初時沒反應過來,挨了幾拳後,和厲斯泉纏鬥起來。
服務生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一時看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經理心說打殘這混蛋才痛快,他和榮之石有過節,也看不慣其所作所為,到底礙于榮之石股東身份,等了會兒,眼見榮之石落在下風,被揍得口鼻出血,他才上前裝模作樣攔着。
……
風芫仿佛陷入旖旎纏綿的夢,浮浮沉沉裡,有一人緊緊攀住他……
醒來以後,風芫茫然地望着天花闆,懷裡的人有些不安,緊緊依偎着他,溫熱肌膚緊密相貼。
風芫這才清醒,後知後覺昨晚發生了什麼,環顧周圍,這裡的擺設布局明顯不是309房間,而他懷裡的厲斯泉睡得正香。
顧不上厲斯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風芫想起什麼,屏住呼吸掀起被子一角,隻見他羊脂白般的身軀上滿是點點紅痕……
雜念紛起,風芫蓋上被子,小心退了出去,沖了個冷水澡冷靜一下。
冰冷的水打在臉上的那一刻,風芫徹底清醒,隻覺荒缪。
好端端的,做個任務怎麼把目标男主給睡了呢?
風芫抓着頭發,心中惴惴。
不用想,孟據手裡的那杯酒絕對有問題,對方抱有何種目的風芫不想知道,但事到如今,他對厲斯泉已然造成傷害,風芫一時間想不出彌補的辦法。
這個冷水澡洗得無比煎熬,近一個小時,風芫才從浴室裡走出。
厲斯泉已經醒了,裹着被子,露出的肩頭滿是吻痕,他倚在床頭,手指微微發抖,從風芫衣服口袋掏出一包煙,從中抽出一根點起,緩緩吸着。
煙霧缭繞中,風芫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時間房間沉寂至極,風芫不知該說些什麼,厲斯泉率先開了口,聲音有些嘶啞,“昨晚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還是朋友。”
“……沒發生過?”風芫一時怔住。
厲斯泉第一次吸煙,被煙嗆到,猛的咳嗽起來,見風芫上前掐滅那根煙,他垂下眼,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好半天才說出一句,“我去洗澡。”
他下了床,披了件外套,走路姿勢格外别扭。
風芫想跟進去,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向浴室門,裡面傳來水聲,風芫心裡歎了聲氣,走到床頭接起電話。
電話是鄒鶴打來的,昨晚他們喝多了,醒來時已經中午,衆人都記不起是怎麼到的酒店。
幾人退房時,前台說錢已經結清。想到昨晚風芫沒喝多少,鄒鶴以為是風芫送他們去的酒店,說着說着就把房錢轉給他。
應該是厲斯泉找人送他們去的酒店,風芫含糊應下,挂掉電話。
他揉了揉太陽穴,實在記不起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他對過程印象格外深刻。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盡管厲斯泉剛才說當什麼都沒發生,風芫卻不這樣認為。
該做的不該做的,昨晚他倆都做了個遍,又怎麼回到以前朋友的關系?
風芫頭痛不已,突然想起什麼,急匆匆換好衣服,去附近藥店買消炎藥膏。
厲斯泉穿着浴袍一瘸一拐走出浴室時,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
說不清是昨晚折騰太晚,還是别的什麼,厲斯泉捂着酸脹的腹部,隻覺一股疲憊湧上心頭,他閉上眼睛,蜷縮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傳來開合聲音,厲斯泉眼睫輕顫。
風芫拎着一袋子消炎藥膏回來,見厲斯泉蹙眉睡着,一時不知該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