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了?”溫秋律眉毛一挑,也上手了。
他們能感覺到彼此蓬勃的脈動被對方手掌心牢牢把握住,也能感覺到沸騰的血液朝同一個方向默契聚集。
成年人的世界多的是飲食男女,尤其Gay圈欲望更是大于感情,三個月都能稱得上金婚,更别說很多人為了生理需求爽而發展一夜情,他跟顧青陽就是一場意外,可以當做各取所需,過去了就好好掩埋不再提起,可顧青陽念念不忘還堅定的态度,反而讓溫秋律愈發難以理解。
尤其是沒有吃虧的情況下,顧青陽還像個受害人似的,要求他不可以跟别人怎麼怎麼樣,他哪來的底氣和資格要求。
“你爽完就丢,過橋抽闆。”
顧青陽垂下腦袋,節奏錯亂的呼吸撩撥溫秋律的耳廓微微發紅。
“别踏馬說得我始亂終棄似的,你怎麼就不能忘……”
溫秋律心中的怒意剛冒了個苗,話說到一半,顧青陽就突然增加握力,血液流淌受阻,堆積充斥感讓溫秋律說話頓然卡殼。
顧青陽下巴墊在溫秋律肩膀,臉頰不停厮磨細膩的脖子:“我不要!哥對所有人都這樣嗎?可不可以不要像對别人那樣對我?”
雖然顧青陽看似總把自己放在下位,說話更多是詢問和讨好的語氣,但實際非常有目的性又很犟,想扭轉他的想法很難,他會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死磕到底。
就比如現在,不論溫秋律多堅持讓顧青陽忘掉那件事維持正常的上下屬,顧青陽卻始終不樂意,仍固執認為,他們發生了關系,就要負責到底。
顧青陽溫熱的呼吸像一隻無形大手,一一觸碰平時他自己不會觸摸的地方,拂過他的後頸,輕捏他的耳垂,他被弄得發癢,讓他心猿意馬。皮肉之下的血液仿佛化成有無數有生命的蟲子,啃食他的意志,咬斷那根本就本壞的名為理智的弦。
他的聲音堵在喉嚨:“你現在這是求人的态度?”
“需要我怎麼做,哥告訴我。”
顧青陽吻上溫秋律鼻尖,濕潤溫熱的嘴唇在鼻尖留下的痕迹久久難以彌散。
他拱了拱,是示威也是催促。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别再維持不必要的理智,盡情遵循内心的想法。
溫秋律低頭看了眼那凝聚在一起跳動的生命熾熱,深吸一口氣。
反正他們都這樣了,自己身上燃燒着一團熊熊烈火,無論是他還是顧青陽已經沒有退路了,幹脆享受眼前吧。
他閉上眼睛,不想看。看了無疑在提醒自己,現在究竟做着什麼,唯有關上眼簾自欺欺人。
他吻上顧青陽雙唇,親着親着咬住顧青陽的下唇,稍稍使勁拉扯了下,用行動回應顧青陽的邀請。
顧青陽舌頭順勢鑽進溫秋律嘴裡,兩條舌頭像靈蛇般糾纏不清,津液順着嘴角慢慢往下淌,反射着燈的銀白。
他們親得天昏地暗,手也沒閑着,不停點火遊走,鎖骨、胸前的粉褐、腰窩,還有極富彈性的腹肌。
溫秋律有些窒息,呼吸節奏有些錯亂,他先松開了唇,臉上染了一抹粉紅,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着迷蒙的柔光,靜靜的看着顧青陽。
他說:“你讓我上一次就扯平。”
顧青陽兩眼放光,興奮又有些狐疑地眨眨眸子:“真的?”
溫秋律不語點點頭,墨黑的眼瞳閃過淡然的狡黠笑意,趁顧青陽注意力轉移的間隙,手突然開始高強度動作。
“好,哥想什麼時候。”顧青陽睫毛半垂盯着溫秋律紅潤的雙唇,聲音有些發緊。
突如其來的襲擊帶來強烈的刺激,酥麻酸爽的感覺順着血肉不停朝天靈蓋升,顧青陽悶哼一聲,脖子紅了一個度,青筋也凸起得更明顯。
他急促的呼吸在狹小的空間變得尤為大聲,揚起頭大口大口喘氣,脖子白皙而修長,彎出好看的曲線,鼓起的喉結又給弧線添了男性的力量感。
“再說吧。”溫秋律愣了下。
顧青陽果決坦然的反問讓他很意外。
他還以為顧青陽頂多是個雙,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平靜淡定的答應了他的要求。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顧青陽說着玩的,但起碼表情自然眼神鎮靜,不像是理智斷線沖動行事,更沒有表現出特别抗拒,這些外在蛛絲馬迹讓他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顧青陽回過神,抓住溫秋律因為他的回答愣住的短暫瞬間借機貼得更近,重新把握住那股生機勃勃的脈動。
窄小空間彌漫滿了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克制隐忍的低聲呼吸。
溫秋律等了顧青陽一咽,但手長在别人身上,他可能那個本事控制别人的手随他心意喜好行事。
每當溫秋律覺得該控制一下放慢速度加大力量,顧青陽的動作就更加輕快,
溫秋律瞪了眼顧青陽:“我……讓你重點慢點。你踏馬、非要反着幹?”
顧青陽立刻微皺眉頭,真誠認錯:“對不起,剛剛我沒聽清。是這樣嗎?”
顧青陽手勁兒是輕了,但頻率依然又快又密集:“你用我的,教教我,我還是不太會。”
溫秋律沒動作,顧青陽又纏了上來。
溫秋律扭頭躲開不讓親嘴,顧青陽就輕咬耳垂舔舐脖子吮吸喉結。
“哥,不行嗎?不能再教教我嗎?”
溫秋律知道,顧青陽雖然語氣軟像在求人,但如果他不按照顧青陽的想法行事,這個臭小子會更加磨人。
他不情不願做示範。
指腹滑過青色藤蔓,輕觸泉眼,時而蜻蜓點水時而轉圈。
泉水即将湧出時,又換成輕輕剮跳動的脈動。
顧青陽有些站不穩,呼出的鼻息更加急促混亂:“哥,别這樣。”
“不是讓我教你,這麼快又别這樣了?溫秋律眯起眼睛。
他繼續保持着剛才的動作和頻率故意使壞,他要讓顧青陽知道,哪怕他才是主導:“想停下?求我。””
“求求你,哥,求你暫停一下。”顧青陽眼底流轉祈求,說罷貼上溫秋律側近,在他耳垂留下淺淺的牙印。
“你屬狗的啊?”不疼,溫秋律也享受這種撒嬌,但嘴巴不饒人。
“汪汪。”顧青陽配合地叫了兩聲。
溫秋律臉色一僵,想到了不該想的人,為了将那個人甩出腦海,他迅速恢複手的擺動。
顧青陽也跟着。
呼吸間隔越來越短。
“哥……”顧青陽虛張着嘴唇低聲呼喚。
溫秋律聲音擠壓在喉嚨翻湧:“多喊兩聲。”
“哥~”
一聲滿足的長歎,噴泉一躍而起,從他們眼前滑過,落在睫毛、下巴,還有襯衫上。
溫秋律搖晃了兩下昏昏沉沉的腦袋,緩慢回憶中抽離出來,他真恨自己的記憶力那麼好,記得大大小小的細節,甚至記得出來的時候,顧青陽眼睫毛微顫抖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