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愣住了。
京城溫家,他們真惹不起。他們幾個雖有點猖狂的資本,但跟溫家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也正如溫秋律所說,沒給西裝男打成殘廢是他仁慈了,真動手他們不占理,要是還檢查出來酒裡加了藥,他們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所幸事情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要是原定的計劃順利實施,他們過不了多久就隻能在鐵欄杆裡看天空。
溫秋律在晏姐的房間閑得慌,伸手掏手機才發現,手機不見了。
原本下去一點的情緒又上來了。
踏馬的怎麼都在跟他作對,都讓他不舒服不順心!?
他爸惡心他,喝個酒遇到傻逼惡心他,還被偷了手機,壞事都一窩蜂往他這兒跑,真是操了。
還好溫秋律清楚自己在晏璟熹一個月來一次的辦公室,克制住了抄起手邊東西亂砸亂甩的沖動。
但壓着即将爆發的脾氣反而會越壓越洶湧,他出門的時候還是沒控制好,“轟”的巨大摔門聲,讓牆壁都抖了三抖。
溫秋律黑着臉跑去要監控:“監控調到從我進來之後。”
他理所當然的指揮。
經理認識他,但新來的監控員不認識他,一臉懵:“你是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溫秋律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人廢話,揪着他的已領低聲命令道:“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别踏馬廢話。”
監控員見溫秋律戴着個口罩,又理所當然的架勢,以為酒吧攤上事兒,便衣警察取證,有些慌。
“哎喲,你怎麼跑這兒來了。”經理為難的笑了笑,走到監控員身邊給了個眼色。
得到經理指示,監控員乖乖按溫秋律要求調了監控。
“我手機不見了。”溫秋律冷淡的聲音隐藏在随時爆發的憤怒。
手機不見了事小,重要的是那張卡,隻有那張卡還在,他才能登錄微信,才能跟顧青陽聯系。
說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問名字,還想着今天的氣消了,明天聊天的時候問問。
可明天還沒來,手機先丢了。
一想到不能聯系了,他怎麼能不着急。
雖然相處的時間短,但他早就沒法忽視自己對那小家夥的感情了。
最初隻是覺得那家夥可憐,跟他有幾分相似又比他無助,所以同情憐憫,相幫一把,但越熟悉越了解,同情就變質成了心疼,他又不是
人傻錢多閑得慌,幹嘛出錢出力幫忙,還給留了張秦纾的名片,讓顧爸走關系。
他想讓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家夥依靠他,他也想成為能讓小家夥依靠的大哥。
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小家夥,但是他們還太小,所以他還涉世未深,想等,想聯系。
想保持聯系,有空過去看看他,想等他們都長大,能自己做決定。
隻是美好的設想才剛開始,就失去了聯系。
溫秋律怎能不大為光火。
他死死盯着監控屏幕,恨不得給電子屏幕看出個洞來,要讓他找到那個不長眼的傻逼偷他手機,他定要給那人手打斷。
畫面從溫秋律進來開始播放,他就一直在吧台喝點低度數的雞尾酒,亮着屏幕的手機就擺在旁邊,沒跟其他客人近距離接觸過,來搭讪的人都被他嗆走了,唯獨那個不長眼的西裝男不依不饒。
再往後看,就是起争執的畫面,不過場面很混亂,隻看到有幾個人從他身邊路過,沒法精确鎖定到底是誰手腳不幹淨。
“你手機有定位的吧,應該可以找到。”經理想起溫秋律手機牌子,提醒道。
溫秋律也是一愣,太生氣太着急,給這事忘了。
在經曆的提醒下,他根據定位很快找到手機的位置——離酒吧不遠的手機店。
溫秋律腦子“嗡”的一聲巨響,不好的預感冉冉上升,在他腦子裡炸開,激得他額角的血管微微凸起,看起來随時可能大爆炸。
“我送你過去吧。”經理注意到溫秋律狀态不太對勁,怕他晚上出事,到時候老闆怪罪下來他又要背鍋。
溫秋律冷着臉答應下來:“行,車開快點。”
溫秋律趕到哪家小手機店門前,不安感更加強烈。
手機裡面沒什麼重要數據,但沒鎖屏被偷走,最後定位又在這種小手機店,基本十有八九出事了。
果然,溫秋律進去一看就發現了自己的手機,隻是已經被刷機,卡不知道被丢哪兒了。
他跟顧青陽都永遠停在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