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前這個摸得着碰得到。
“哦,我還以為你是直男。”溫秋律吸了口氣,藥膏的味道還是讓他沒控制好臉部表情,皺了皺眉:“原來你找就知道我是誰,那天晚上你還真是不留餘力啊。”
就說嘛,真正的直男不會對男人有反應,那天晚上他們那麼激烈,他隻懷疑顧青陽是雙,沒想到顧青陽居然早就認識他了,也難怪他會跑來自己公司。
溫秋律伸手撥弄了一下顧青陽長翹的睫毛,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不過說起那天晚上,溫秋律還是恨自己沒有斷片記得很多過程細節。但現在回想起來,不知為何,顧青陽的臉和記憶中模糊的小家夥重疊了。
溫秋律皺着眉眨了眨眼睛,腦海裡重播的畫面卻愈發清晰,尤其顧青陽橫沖直撞亂來他醉醺醺但還是本能的教顧青陽怎麼做的畫面。
就好像,就好像在教那個小家夥怎麼開發自己的身體?!
但是很神奇,一旦将顧青陽套入到小家夥的朦胧形象之中,他就覺得一切合理了,一切都沒有錯,小家夥沒經驗他當哥的教教他怎麼了,而且他并不讨厭自己在小家夥下面。
溫秋律都被自己的内心想法驚訝到了,咽了口唾沫,喉結緊張的上下滾動。
顧青陽道:“我不算直男。”
嚴格來說,他是喜歡沈大哥的直男。
如果沒有遇到沈大哥,他會像其他男孩子一樣。
但生活最晦暗的時候他遇到了照亮他那片方寸荒地的人,龜裂枯槁的土地迎來了陽光和雨露,重新煥發生機。
有幸這樣的人,眼裡怎麼會放得下其他人。
所以那麼多年他都在追逐沈大哥尋找沈大哥,隻是找不到蹤迹看不到重逢的希望,才會沉淪在相似的代替品上。
如果溫秋律不像沈大哥,顧青陽根本不會浪費時間留在他身邊。
“無所謂。”溫秋律雙腿發力一抖,顧青陽跟他貼得更近。
“哥,我挺重的,這樣重量都在你身上,腿會麻的。”顧青陽又往外挪了點,生怕自己能給溫秋律壓難受。
溫秋律手一環,摟住顧青陽的腰:“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這麼嬌氣。那天晚上你都沒給我壓出事,怎麼坐到我腿上就怕了。”
顧青陽低下頭:“對不起,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哥太迷人了,都是我不好,自制力太差,我……我沒把持住,對不起。”
溫秋律有時候也很來氣,他都讓顧青陽坐到自己腿上了,把話說到這麼明白了,顧青陽還滴水不進。
直不直男無所謂,那天晚上有多激烈也無所謂,他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既然你對我有意思,那天晚上又挺爽的,我不介意發展一下。
但他不能直說,之前他還跟顧青陽說各取所需之後就忘了得了,現在直說了豈不是顯得他耐不住性子,饞顧青陽身子。
而且他溫秋律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隻要肯花錢年輕貌美的能找一打,顧青陽像小家夥是他的運氣,這一層原因在他更加不能直說。
“腿酸了,起開。”溫秋律有些煩躁了,聲音冷了半度。
顧青陽乖乖起身,坐在溫秋律旁邊低頭看着自己手背凸起的青筋,想趁溫秋律不注意偷看他一眼,但眼珠子剛溜到眼尾,就看見溫秋律一直盯着他看。
顧青陽像小孩兒似的掰扯着手指,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試探道:“哥,我可以追你嗎。要是哥介意,就當我沒說,畢竟我們一起工作,還是下屬,辦公室戀情不好。”
溫秋律不喜歡“追”這種說法,他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也不是那種對愛情充滿浪漫遐想的小女孩。而他态度轉變對顧青陽示好,是基于顧青陽跟小家夥很像,沒有追不追這一說,他隻是在顧青陽身上尋找故人的痕迹罷了。
“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把我放到介意的位置上了。”
溫秋律站直身子走到顧青陽面前,居高臨下望進相似的異色雙眸,對視片刻,他傾下身子壓到顧青陽,暧昧的上下位置讓空氣都燥熱了。
顧青陽溫熱的鼻息湧到溫秋律臉上,像張無形的手帕,蓋在他臉上,他眯了眯眼睛。
“那……”顧青陽剛說話,溫秋律的食指就抵住了他的唇。
“别忘了你答應的話。”溫秋律勾唇一笑,但笑意不達眼底,給人一種無法完全靠近的距離感。
顧青陽當然知道溫秋律是什麼意思——讓他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