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望費力地把他弄車上,自己也鑽進車裡等任亦的助理小雲過來。
車裡的香薰熏得頭暈,陸祈望降下車窗點了根煙,想戒煙後他很少抽,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來兩根,轉眼他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帥哥往這邊來。
那位帥哥刻意壓低鴨舌帽,高冷地敲着車窗,“你下來。”
陸祈望也有點醉,“你誰?”
定睛一看,入目一雙飛揚的桃花眼,清冷氣質頂着一張下海八百萬的臉靠近,正是當紅影星紀修染。
陸祈望無比錯愕:“呃……你們認識?”
紀修染頭也不回,有些粗暴地把半醉半醒囔囔繼續喝要爬出來的任亦塞回後座,車開出一段又停下,紀修染摘下墨鏡像是交代,“小雲不過來,我送他回去。”
“哦。”陸祈望自己也醉了七八分,甚至沒反應過來一個頂流中的頂流親自來接一個十八線有什麼卻不對,隻是機械性應答。
紀修染皺眉:“要不要我幫你喊他,我看你也醉的不輕。”
陸祈望腦子是懵的:“誰?”
“薄應。”
陸祈望這會腦袋本就空白,聽到薄應兩個字後,腦子更是徹底當機,紀修染沒空理會,徑自開車走了,隻是順手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的人我帶走了,你要不要去接他?”紀修染聽完電話那頭的人說完應道:“那随便你吧。”
陸祈望在路邊吹着風,一直打不到車,穿得單薄凍得瑟瑟發抖,礙于時間太晚又不好意思給肖鵬打電話,隻好蜷縮蹲在地上等。
路邊一輛黑色邁巴赫對着他暴躁按喇叭,之後降下車窗映出一張線條分明的側臉,薄應嘴唇抿成一條線,“愣着做什麼?上車。”
陸祈望剛鑽進副座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薄應有點嫌惡,把四面車窗都打開透氣,結果是當晚剛到達别墅陸祈望就開始發燒。
薄應最近手頭有個案子非常忙,忙裡還去接了陸祈望,到家就一直拿着手機在談公事,一大早又去了公司,壓根沒注意到異狀。
陸祈望生病做不了别的昨晚在客房睡的,整個人都燒糊塗了,睡到了中午直到肖鵬給他打電話,才清醒過來,“幾點了?”
“已經下午一點了。我的祖宗,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了都,今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戲,林導看你還沒到臉都綠了。”
陸祈望按着發痛的太陽穴,也沒多解釋,“我馬上過去。”
半小時後他到了劇組,肖鵬跟在他身邊給他遞了水和劇本,“林導把後面的戲往前提了,先拍了别的。”肖鵬一臉八卦,“你跟任亦什麼關系啊,林導剛氣的那臭臉誰都不敢往前湊,任亦不僅湊上去還給你說情,哎,林導居然還買賬。”
陸祈望知道他們這種小咖在導演面前根本無足輕重,這一行特别勢力,風光的時候誰都捧你,跌下去的時候狗都不如。
“不過林導肯定不是看任亦的面子,我聽說好像是因為紀修染,那小子不知道怎麼跟紅的發紫的頂流有一腿,雖然圈内挺多知情的,但紀修染本人挺低調的,所以大家都絕口不提。”
陸祈望昨晚親眼見紀修染親自來接的任亦,看來傳言不假,但别人的私事他沒興趣八卦,他推門進更衣室換了戲服,然後讓化妝師盡快上妝,随時等待林導召喚。
陸祈望拍完當天的戲份,坐進車裡正準備回去,任亦叫住:“嗨,昨天不好意思,喝得爛醉如泥,小雲還沒把你送回去,那地段不好打車的,後來你怎麼回去的?”
陸祈望随意說道:“沒事兒,我朋友來接我了。”
“那就好。昨天我朋友……就紀修染……沒對你說什麼吧?”
陸祈望心領神會,“嗯。沒有。就說了什麼也沒事,我嘴很嚴的。”
任亦笑出聲:“謝謝你啊,望哥,改天再一起吃飯。說好我請客,結果還是讓你買了單。”
“好啊。下次你請。”陸祈望笑道。
任亦匆匆回頭給他一個飛吻,然後打開車門上了一輛大奔,那不是任亦平時開的車,而且全車玻璃貼了防窺膜,不出意外,車上的人應該是紀修染。
陸祈望覺得自己身體好熱,這會才想起讓肖鵬買點退燒藥,他上車後就着礦泉水吃過藥,不知不覺躺在後座上睡着了。
肖鵬覺得不對勁,伸手摸了摸陸祈望的額頭燙得吓人,正好這時薄應打來電話,肖鵬替陸祈望接了起來彙報:“薄總,不好了,望哥他,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