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薄應來了,換了一身休閑裝扮,戴着墨鏡,還拉着昨晚的兩隻行李箱,手裡還擰着一袋子新鮮肉菜。
陸祈望上下瞄一眼:“做什麼?”
薄應吐出兩字:“做飯。”
陸祈望挺不客氣:“我是問你,做飯提菜就行,拿行李箱來是幾個意思?”
薄應淡淡道:“本來定了去度假,提前回來,沒事做,想在你這住幾天。”
陸祈望翻白眼:“我這可不是度假村。”
薄應把擰着的袋子遞給陸祈望,“本來想帶你出國,但怕被人拍到,影響不好。最近别讓季宴禮過來,我不想看到他。”
陸祈望壓根不想接,“薄應,你到底想幹什麼?給我一棒再給個蜜棗,這樣的日子,我厭倦了。”
薄應沉默着,他不想回答就不說話。
陸祈望無奈,歎了口氣,側身讓薄應進門,“說吧,你想在我這待多久?我收住宿費的。一天一萬。”
話音剛落,陸祈望銀行卡賬号直接收到1後面5個0。
“一周。”薄應補充,“我和你睡一間。”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陸祈望斜了一眼薄應,“走廊盡頭那間是宋彥青的,你住我隔壁那個空房。床單我一會給你換一套,卡通四件套是任亦的,他特意交代不能讓人睡。”
薄應有些不滿:“他真把這當他自己家?”
陸祈望白了一眼:“人紀修染都沒意見,你未免也管太寬了。”
薄應做飯,陸祈望照例給打下手,結果一不留神切菜切到手,連忙打開水龍頭沖。
“你是不是傻!水能止血?”薄應立刻關了火,握着陸祈望血流不止的手,“醫藥箱在哪?”
陸祈望茫然張了張嘴,“餐邊櫃第二層。”他太久沒從薄應眼裡看到慌張和焦灼。
薄應一直有兩面,人前冷酷無情,對自己卻呵護備至,陸祈望以為自己是特别的,不然也不會犯蠢至今。
他又不是真的犯賤,如果薄應從一開始就冷漠無情,他也不會彌足深陷。
晚間陸祈望躺在床上和季宴禮視頻聊天,說了薄應住過來的事。
季宴禮還在公司加班,時不時敲着鍵盤,臉上帶着困惑,“你說你家那個給你做飯的田螺姑娘,是不苟言笑的薄總,說實話有點難把二者聯系在一起。”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陸祈望嘴裡叼着根棒棒糖,“認識他這麼久,才知道他會做飯,而且賣相居然還不錯。”
薄應端着一碗糖水進來,門也沒敲,看陸祈望和季宴禮聊得甚歡,“啪”地一聲把碗重重甩在床頭櫃上。
“啥?”陸祈望遠遠看了一眼,嘴沒飽胃塞不下了,狠狠打了個嗝,隻能推辭,“我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
“涼了再喝。”薄應頭也不回頂着火山噴發臉出去了。
陸祈望扭頭繼續跟季宴禮通話,“你也聽到了吧。我感覺他跟被奪舍了一樣,割了手就什麼也不讓我做,床也不讓下,随叫随到,什麼吃的喝的都送到床邊,我真感覺我不是手受傷了,我大概是坐了個月子。”
一句話差點把季宴禮激得差點噴出茶水,他刻意把茶杯放遠了些,“你沒發現嗎,你現在開朗多了。”
陸祈望表示贊同:“愛情使人麻木。我現在隻是清醒許多。”
季宴禮托了下金絲眼鏡,“雖然我也覺得你和薄應目前的相處模式還不錯,但作為朋友我還是想提醒你,在做出選擇之前看清楚,他是真心想挽回你們的感情,還是帶有目的性讓你和天娛續約。”
陸祈望舀了勺糖水還挺好喝的,“不至于吧,我是什麼low咖,需要總裁親自出馬?”
季宴禮善意提醒:“那天晚宴上他說的話,還記得嗎?他總不能駁了自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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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傳言貴公司旗下藝人陸祈望将會終止合約轉簽聚星?”
“沒有的事。”
“那你怎麼解釋今晚陸祈望和季宴禮季總的關系呢?”
“陸祈望和季總本就有交情,幫他擴大人脈無可厚非,天娛下個項目将注資拍攝《風華錄》,由陸祈望擔任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