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望到了指定地點後,讓薄應停在路邊。薄應不但沒停,還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見薄應解安全帶,陸祈望側目,“你要和我一起進去?”
薄應冰冷道:“不可以?”
陸祈望右手支在窗戶上,見了鬼一樣偏過臉,“你是不是真被奪舍了?你知道今天來試鏡的有多少人嗎,堂堂總裁親自帶我這個十八線面試,你想上熱搜改天行嗎?”
薄應冷冷盯着陸祈望:“你現在不是十八線。”
陸祈望已經不想說話,“我現在是跟你讨論幾線的問題嗎,我現在是很認真地跟你說,我想靠自己的實力,拿下這個角色。”
薄應把車熄了火,“《風華錄》是天娛注資,你想演主角,不過我一句話的事。”
陸祈望氣得推門下車,“薄應,别侮辱我,我以前沒問你要過任何資源,現在快解約了,我更不會要。”
“随你。”薄應翻出鴨舌帽和墨鏡戴上,蓬松的短發配一身休閑裝,耳朵上罩着誇張的大耳機,和他平時公衆形象反差巨大,沒有西裝革履沒有發蠟特意打理過的造型,所以一時間竟沒人認出來。
倒是陸祈望在填登記表時,導演助理悄悄問陸祈望,“和你一起來的是你朋友嗎?他好高冷哦!”
陸祈望茫然點頭。
“你朋友形象也很不錯,你幫我問問他有沒興趣也填個表,咱們走個試鏡流程?”
薄應透過墨鏡瞪了陸祈望一眼:“沒興趣。”
陸祈望對導演助理解釋,“他性格比較内向,不太想進娛樂圈。”
“好的好的,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他這個形象這個身材,啧,簡直是老天賞飯為圈而生,臉長得雌雄莫辨,跟天仙似的。”
等人走遠,陸祈望扭過頭看薄應,自然而然道:“他誇你呢。薄天仙。”
薄應似有若無笑了下,陸祈望明媚的笑容就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但薄應這個笑并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他看到季宴禮踱着大步朝他們走來,瞬間變臉。
陸祈望接過季宴禮遞來的劇本,“季總,你不是說臨時有事走不開嗎?”
“這麼重要的日子,我不在怕你緊張,趕緊把手頭事情處理完就過來了,這是試鏡劇本抽空背下詞。“季宴禮檢查陸祈望帶來的資料,“你登記表填好了嗎?”
陸祈望點點頭,“嗯,都填了,就是經紀公司這欄,我跟天娛合約期還有一個月,現在寫聚星不合适,所以暫時填了個人。”
“也行。反正你沒經紀人,聯系号碼就留自己的。”季宴禮眼光老辣一眼認出旁邊喬裝的薄應,搖頭笑道,“原來薄總也在。敢當着天娛總裁這麼放肆的,估計也隻有你。”
陸祈望注意力已經在劇本上集中,“他自己說的,他今天不是總裁,是我專屬司機兼助理。”
薄應看到季宴禮已經氣不打一處,兩人還同氣連枝更不能忍,“陸祈望,你不是不讓我暴露身份,他能來我不能來?我的身份就這麼給你丢臉?”
陸祈望沉浸劇本,逐漸忘我進入狀态,完全靠本能回複,“你不一樣,你到哪都是焦點,任何詞條帶上你名字,直接飛升熱搜第一,而我隻想低調做人。”
陸祈望排号第58号,等他進去試鏡後,薄應坐在等候位上對季宴禮說,“你跟陸祈望其實從來就沒在一起過吧。”
季宴禮眼裡流露詫異:“你找人查我?”
薄應并不否認:“确切的說,把你往上三任都查了,第一任初中同桌三年,第二任大學室友四年,第三任聚星裡的一個下屬,地下戀情五年,兩年前剛分手。我以為你多癡情,其實這些年也沒閑着。”
季宴禮并不否認,“的确,我和祈望隻差一步就在一起,雖然沒确認關系,但我們相處模式就像戀人一樣,可就在那時候你出現了,把他帶離我的世界。”
薄應嗤笑一聲:“别說的自己有多癡情,後來你還不是和你下屬搞在一起。”
“薄總,話别說那麼難聽,都是男人有需求是正常的,你不也和叫墨書柏的藝人不清不楚,托你們的福,祈望才會再次靠近我。”
薄應皺了下眉:“你想重新追求他?”
“感情這種事講究循序漸進,我不想再一次吓跑他,他想做什麼我都陪着,我甚至可以一直等他敞開心扉。”
“季總今年三十五了,還有幾年可以等?”
“薄總今年才二十八吧,這個年紀做事毛毛躁躁,除了用強做傷他心的事兒,你回憶回憶自己還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