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呼吸法很好,下次練的時候我離遠一點,畢竟我的身份……咳,這呼吸法還是挺有殺傷力的。”
意識到自己的表述不對,谷凝連忙解釋,但不知道為什麼越解釋她感覺越害臊,白潤的臉頰忍不住變得微紅。
“我們隻是訓練呼吸法也對你有傷害嗎?”锖兔瞬間驅散剛才的不自在,滿目擔憂地問:
“怎麼回事?阿凝,你傷到哪了?為什麼不早說?”
說着,他大步上前就想檢查她的身體狀況。
“不不不,沒,我沒受傷。”谷凝連忙擺手,後退大步。
啊啊啊!!她說的殺傷力和你以為的殺傷力不是一個意思啊!!
“我沒事!沒事!真的沒事!”她再三強調,锖兔才放心了一些。
“阿凝,雖然谷美子還沒開始學習呼吸法,但我們下次訓練的時候,你還是離遠一些吧。”他嚴肅道。
她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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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要抵達鱗泷師父所在的那座山頭時,他們碰上了一隻極為難纏的鬼。它的能力最大特點是隐藏和躲避,極為狡詐詭異,比之前锖兔碰到的鬼更加難纏。
沒錯,就是難纏!!
這隻鬼在一個夜晚試圖吞食一對父女時,被他們剛好撞見,但在锖兔沖上去想一招砍掉它的頭時,它瞬間化為一抹黑霧,消散在空中,連那鬼身上那難聞的氣息也頃刻間消失。
但大家都知道,那隻鬼并沒有死,隻是逃走了。
這是一隻意外碰上的鬼,并不是在鎹鴉的提示下遇到的。說明這隻鬼的能力竟然能躲過鎹鴉的探查,鬼隻要吃人,就會留一些痕迹,必能讓鎹鴉察覺,然後傳遞消息。
但在鎹鴉的消息庫中并沒有這隻鬼的信息,甚至連它的血鬼術具體是什麼都不确定。這隻鬼很危險,如果不将它徹底斬殺,那将會有更多人受到生命危險。
于是,兩人一鬼的行程暫時被擱置——必須抓住并徹底殺掉這隻鬼才行。
但這隻鬼極其狡猾,似乎知道這地方有厲害的獵鬼人存在,它在逃掉之後,連續幾天都沒有再次行動,仿佛已經離開了這裡。
“我有預感,它還沒有離開。”
谷凝肅着一張臉,即便不知道這隻鬼具體躲在哪裡,但她還是能察覺到空氣中那微不可察的難聞氣息,這種鬼息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況且不遠處還有一個小村莊,如果他們就這麼離開的話,那些人絕對會被這隻鬼侵害。
谷美子道:“我們總不能一直陪它在這裡耗着,得想辦法把它引出來才行。”
“锖兔先生,你先離開這裡吧!”她看向着锖兔。
“想必是你的獵鬼人氣息太強大,讓這隻鬼不敢冒然出現,你故作離開這裡。等這隻鬼放下警惕出現後,我們拖着它,悄悄給你一個信号,随後你立刻趕過來殺掉它。”
锖兔沉思,似乎在考慮。
“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谷凝舉手贊同,反正她是一隻鬼,不擔心被鬼傷害。
“是的,請你放心,這段時間的訓練後,雖然我還沒把握做到能夠斬殺鬼,但短時間内在一直鬼手裡活下來,絕對沒問題。”
“并且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收到信号後,一定能快速趕過來。”
這隻鬼很奇怪,在它逃掉後,锖兔完全感覺不到它的氣息。如果不是因為信任阿凝,他會以為這隻鬼已經離開這裡了。
現在隻有阿凝能夠輕微察覺到這隻鬼的氣息,所以她必須在場,否則誰也不知道這隻鬼是否還在這裡。
這隻鬼并不強,谷凝能感覺到它的實力還遠遠比不上十二鬼月之一的堕姬兄妹。
她相信隻要能夠拖住它,锖兔趕來之際,一定能輕易殺掉它。所以,她願意配合與谷美子當這個誘餌。有她在,她也絕對不會讓谷美子受傷的。甯可受傷的是自己,反正她是鬼,受的傷都會恢複。
猶豫了一下,锖兔最終還是同意了。
在天黑之前,他獨自一人離開臨時住所,尋一處隐匿的地方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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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逐漸降臨,谷凝有些緊張地靠近谷美子,明明内心有些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握住谷美子的手。
“不用擔心,一會兒這隻鬼出現後,你就躲起來,我先沖上去拖住它,然後你就立刻去給锖兔傳遞信号。”
她能感覺到空氣中那一絲若有似無的鬼息出現了變化,逐漸濃郁起來。
果然這隻鬼這幾天一直沒出現就是在忌憚锖兔的實力,哼,真是一隻膽小如鼠的鬼。
她警惕地環顧四周,漆黑的夜晚,輕柔的風微拂,纖細的枝葉輕輕晃動,一切都是那麼地甯靜平和。
突然,一股強風從不遠處襲來,仿佛攜着一縷森然可怖的黑霧,樹上的枝葉唰唰的劇烈搖晃着,天上的明月似乎被陰霧遮擋,傾灑于地面的月光仿佛被什麼東西吞噬,霎那間陷入黑暗。
來了!!
谷凝猶如受驚的貓一般,渾身炸毛般跳起來,第一時間擋在谷美子身前。
然而不過片刻,剛才的異動如同幻覺一般,她不過眨了下眼睛,窗外的黑夜又恢複成往日的甯靜平和。
風仍是輕柔地吹,枝葉仍是輕輕搖晃着,幹淨的明月傾灑于地面的月光……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谷凝怔了一下。
怎麼回事?難道她剛才眼花了?
眼睛或許可以騙自己,但那産生變化的鬼息騙不了她。
那隻鬼已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