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到他放在休息椅上的浴袍不知何時掉在了草地上。
草地沾着水汽,等裴栖撿起浴袍時,上頭沾着雜草還有泥濘。
已經不能往身上穿了。
“......”
小水豚在低着腦袋,平靜的看着手上髒掉的袍子。
一陣涼風襲來,水珠跟着在青年細膩肌膚上蒸發。
冷。
汗毛被吹的豎起。
三秒後,青年拿着髒袍子,擰開了後門,走進屋裡。
他正想像方才那樣,默默從男人身後掠過,卻在眼前的隔斷前愣住了。
他聽見男人似乎正在開會。
“這個病例的問題非常典型,病人有多項臨床診斷......”
不知道男人有沒有開攝像頭和麥克風......
青年進退兩難的頓在原處。
不禁将浴袍往身前擋了擋。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風吹的原因,喉間一陣幹癢。
他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憋着聲,咳的很不痛快。
他也沒帶手機,不然還能給關醫生發個信息。
“怎麼站在這?”
他正不知怎麼辦的時候,男人忽而出現,立在青年跟前。
“我......”小水豚睜着那雙圓眼,眼中帶着幾分惶色。
青年身上隻一件泳褲,和一件拎在手裡欲蓋彌彰的浴袍。
關越覺得,裴栖有一點不像小水豚。
那就是,皮膚太白了。
光按膚色來說的話,隻能是像一隻白兔子。
青年身上沒有一絲贅肉,鎖骨的形狀精緻而漂亮,凸出的一截骨節上,細膩的肌膚泛出一層潤白。
肩上個脖頸處還帶着一點水漬。
至于鎖骨之下。
關越沒有再将眼神投落。
倒不是自己多是個正人君子,而是因為,自己恰恰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喉間比剛才更幹澀了幾分。
“浴袍髒了。”裴栖在此時小聲地問着,“你在開會嗎?有沒有開攝像頭什麼的?”
裴栖想用手邊的浴袍盡量多擋住自己一點。
但就那麼點布料,多少有點強“物”所難了。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默默走開了。
裴栖正懵圈着,不過很快,關越又回來了。
手裡拿着一條大浴巾,攤開後,很自然的往小水豚身上裹。
綿軟的浴巾覆上青年的皮膚,将他身上的汗毛也安撫順下。
“丢了。”關越的眼神落在青年手上的髒浴袍上。
裴栖聞聲照做。
浴袍掉在木質地闆上,發出一點細碎的聲音。
關越的雙手抓着浴巾的兩頭,微微往中間用力。
小水豚被緊緊裹在浴巾裡。
男人的視線從浴巾處往上遊,遊至小水豚修長細膩的脖頸間,而後,還在緩慢上移。
小水豚也睜着那那雙略帶水汽的圓眼,擡起。
一時間,四目相對。
也不知道為什麼,裴栖忽然覺得嘴巴有點幹。
不由抿唇,而後舔了舔。
粉唇在此刻變得晶瑩濕潤。
某人額間的青筋也在此刻猛跳了兩下。
他低頭,吻住了小水豚。
雙手松開浴巾,滑過青年的腰間,抵住後腰。
裴栖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整的有些懵,有點不懂關醫生為什麼突然親自己。
關越微眯着眼,看出了青年正在走神。
這種時候都能不專心。
像是懲罰,又或是讓小水豚不得不專心。
男人伸出舌尖。
異物的侵入感的确是讓小水豚蓦地一下反應過來,圓眼裡帶着幾分恍惚。
但他隻是覺得這種滋味有些奇怪,倒也不排斥,也沒有做什麼反抗的舉動。
關越見狀,緊扣住青年的腰,想将小水豚往外抱。
這裡太暗,他要到光線明亮的地方看小水豚。
“唔......”但裴栖卻不肯,伸手勾住了關越的脖子,将男人往更角落裡帶。
甚至主動的往白牆上靠。
他還不知道男人到底有沒有開攝像頭,怎麼能這麼出去!
就這樣,裴栖被鎖在白牆邊,被親的七葷八素。
親的耳邊除了電腦裡傳來的人聲,隻剩下啧啧水聲。
還挺大聲的。
聽的人不由面紅耳赤。
他都不知道,關醫生這麼會親。
裴栖紅着耳朵,勉強能承受。
但是很快,關越便不滿足了,還是想把他往外帶,腰間的力道格外的強悍。
裴栖哼出聲,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關越這才松開了青年的唇瓣。
裴栖紅着臉:“你有沒有開?”
關越啞聲:“什麼?”
裴栖:“攝像頭......”
男人的唇角勾起:“開了,麥克風也開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小水豚的瞳孔都在呐喊。
“會不會聽見。”裴栖幾乎是在用氣音說話了。
關越已經不是唇角處帶着笑了,眼尾處更是含上了不加掩飾的弧度。
随即,慢慢的貼近小水豚的耳畔,也壓着嗓子。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