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面對這雙眼睛,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翻湧的情緒,她伸手拿過地上散落的領巾,繞了一圈在唐逸楓腦後打了結,遮擋住對方眼前所有光亮,随即走出卧室。
唐逸楓被蒙住眼,□□躺在那,房間裡極度安靜,舒望在外間不知道在做什麼,是直接走了,或是刻意将她晾在這兒,唐逸楓都無從得知。
她不敢去問,更不敢随意起身,怕舒望回來見她亂動會更生氣。
是隻有生氣麼?唐逸楓能感覺到舒望的情緒不隻是生氣,甚至帶着和自己一樣的濃厚悲傷,可又不明白她的悲傷源自何處。
她可以氣她,可以罵她,甚至可以懲罰她,可她不想看見她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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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舒望就回來了,唐逸楓聽着她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呼吸也不自覺開始雜亂。唐逸楓看不見,舒望不說話,兩人之間隻有床單枕頭的布料窸窣聲。
舒望手指在她的身體曲線上劃動一圈,随即直奔主題。
不同于身體任何部位的冰涼觸感貼到那處,唐逸楓徒然緊張起來,小腹都不禁繃緊。
舒望拿着那個小巧的橢圓形物體向前推進,感覺到的是全然的幹澀阻礙。
感受到這一點的舒望,什麼平靜淡然全都完完全全破碎,慣常會壓抑情緒懂得克制的人也破了戒,她冷靜了許久的湖面下是一整座沉睡的城池,現在那城池裡硝煙四起,兵戈碰撞聲不絕于耳。
她沒有一點動情的迹象,她是對自己已經毫無感覺了麼?這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舒望感受到一陣無力,眼眶酸澀發紅得厲害,随之而來的情緒叫做不甘。
入口被撐漲帶來的些微痛感讓唐逸楓整個人都向上弓起,即使面前是自己全然信任的人,她也會産生些許害怕,她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舒望把那東西撤開,轉而壓在外面那點上,打開震動,“你不是喜歡刺激的麼?我也可以陪你玩。”
從未有過的強烈刺激讓唐逸楓一瞬間嗚咽出聲,她向後躲,舒望按着她的腰胯不讓。她想起來這是她自己拿回來的那袋子東西,早被她遺忘角落,沒想到現在要盡數用到她自己身上。
即使再沒有心情做,這樣直接猛烈的震感也讓她迅速到達頂點,身體各處都是冷的,隻有那裡在發熱。
有了潤濕,舒望推着進入,唐逸楓喘息都沒平複,隻來得及握住舒望小臂,沒能阻止她的動作。
唐逸楓不住地抖,舒望一一愛撫過她的身體,沒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最後反複摩挲在唐逸楓小腿處的傷疤上。那疤痕有兩個指節的長度,有些與周邊皮膚不一樣的白,三年了還是沒有完全恢複好。
那年她們在南方旅遊,街巷往來行人擁擠,她們就走在馬路邊沿,一輛左沖右撞的電動車從後駛來,她沒有留意到,是唐逸楓護着她堪堪避開。
舒望自己沒傷到分毫,唐逸楓卻被劃出個口子,她穿着夏季短褲,傷口都翻出皮肉,小腿流下的血染紅了半邊襪子。
她被急得掉眼淚,唐逸楓還笑着說自己不疼,隻在打破傷風針之前,抱着自己小聲說,她怕打針。
舒望此刻問自己,她是在吃醋麼?不全是,她是在害怕失去對唐逸楓的掌控感。
唐逸楓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她的成長速度超出自己預料,工作上可以獨當一面,生活上也無需别人費心,有很多朋友,也會有很多傾慕者環繞,而自己站在她的身邊,卻幾乎什麼都插不上手。
唐逸楓在一天天長大,而她在一天天變老。
她害怕那個全心全意圍着自己轉的小女孩,有一天也發現了世界缤紛遼闊,發現身邊曾經仰望愛慕過的枕邊人,其實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甚至普通到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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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矽膠材質的東西與溫熱的手輪番上場,唐逸楓已經快要受不住,開口叫身後的人。
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尾音已經帶了求饒般的輕顫。
“姐姐……”
舒望霎時僵住,嘴角浮出一絲一縷苦笑。
唐逸楓最知道怎麼拿捏她了,她知道自己每個微小表情的含義,她知道自己喜歡聽什麼,她知道如何做會讓自己心軟潰敗。
就是現在這副任人施為毫不反抗的模樣,就是這一聲從不輕易脫口的“姐姐”,她很聰明,拿捏住自己所有弱點,就在她們相差的這六年中,就在她們相愛的這六年中。
曾經的甜蜜此刻都化為密密麻麻的刺痛。
舒望手掌根按在那一點反複按壓,指尖在淺處滑動,撥弄那根沾濕的尾繩。
唐逸楓受不了身體上的雙重刺激,眼睛看不見,身前也空無一物,強烈的不安感讓她想轉過去抱舒望,卻被對方制止。
舒望一手抵住唐逸楓肩膀,另一隻手向上摸索,雙唇貼在她耳後,一字一句道,“唐逸楓,你聽好。”
“這裡……”
水潤的指尖點過唐逸楓下唇,一路向内摩擦在軟舌一側。
“這裡……”
在她心口畫了個圈,一觸即分。
“還有這裡……”
溫潤如玉的兩指再次尋回,推抵着内容物繼續向前。
“如果别人碰過了,我就不要了。”
舒望每觸碰到一個地方,唐逸楓都忍不住抖一下,她背後是舒望始終整齊的衣服,那衣服扣子反複敲打過她光裸的脊椎骨。
絲綢布料的衣服每次貼上來都是冰涼的觸感,很不舒服,她知道她不舒服,她們都不舒服,無論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長久的積蓄換來瞬間迸發,唐逸楓縮起身子,壓制住喘息,“我不會喜歡上其他人。”
你相信麼?你也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