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出手帕,像王子一樣,躬着身子,眼含笑意,聲音酥麻得能讓小姑娘墜入愛河:“擦擦吧。”
“好好……”晶子的表情格外嬌羞,回答之餘還不忘白一眼亂步。
直到眼前自帶光芒的男人接着頗有禮貌地說:“鑒于您兩位現在這個情況,推薦使用咱家的洗滌用品的,我們飛白集團,洗衣液,洗臉皂,洗滌劑等等,一應俱全,包您滿意,來這個是試用裝,好用記得來買。”
“哈???”
男子丢下推銷的商品,邁開大長腿就火速逃離現場,像極了小說裡的風流帥哥,雖從萬花叢中過,但愣是片泥不沾身啊。
“唔,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眯着眼的亂步在一旁嘟囔了起來,亂步揮着小手企圖遮擋男子的光芒。
“你幹嘛!”晶子甩開他的小手,繼續欣賞男子的背影。晶子和其他正常女孩和優秀雌性動物一樣,非常清楚“看帥哥又什麼罪,男人憑什麼不給睡”。
“笨蛋與謝野!花癡與謝野!”他的語氣急切起來,神色都帶點奇怪的慌張,或許正是緊張的氣氛下,他的腦子飛速轉動。
飛白——?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他兩隻軟乎乎的小手搭上了與謝野的肩膀,搖晃她,晶子偷偷地笑了笑,又用力抿住嘴,故意不轉頭看亂步的反應,對方果然一着急就就捂上了她的眼睛。
“要死啊你!斬我桃花。”因為她平時對亂步總是忍讓,所以一旦生氣起來就顯得很生氣,畢竟她要不收着勁,走到哪裡都是極富氣場的。
“什麼桃花啊啊啊!你怎麼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
“!?防備什麼?你看看人家這臉,這身材,啧啧啧,怎麼都是我賺好不好。”
“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你一個小土豆還瞧不上人家啦。”亂步剛要反駁就被晶子止住。
亂步的委屈立馬挂到臉上,大聲哔哔:“你還說我!我有什麼不好,那人一看就又蠢又壞,就會勾三搭四的。”
“行行行,咱們說正事好吧,說正事。”晶子逗貓有一手的。
他們邊随意地走着,邊聊起飛白公司的事。
“飛白魔女?有誰會用這種稱謂呢?會不會太張揚,過于有威懾力了?”晶子好奇道。
“你猜新石老師為什麼那麼緻力于研究祿命薄和‘重生的秘術’?為什麼飛白公司會大力支持?像飛白會長那樣身經百戰的人會做賠本生意嗎?”
“莫非新石老師和飛白會長都是咒主,想借用詛咒的力量咒殺敵人?”
“喲,能想到這一層了嘛,很不錯!”亂步笑道。
晶子暗自松了口氣,還好他沒鄙視她的智商。
“但咒殺隻能殺一個人,這對身居高位的人難道不是本就可以做到的事嗎?無論是咒殺,還是利用權力去殺,都不會髒了她的手。”亂步獨自陷入思考的時候會一改幼稚的面容,一瞬間浪漫感的泡沫就碎了一地,将他與整個世界隔絕開。
這是他最強大的時候,也是他最需要保護的時候。晶子很清楚這一點,在一旁陪着他慢慢地走着,時不時會注意他的神色和情緒,試圖從中探索一點躍動的情感。
“氣死了……”他的臉上不帶什麼表情,“我好餓、”
“嗯……所以呢?”晶子彎起眼睛瞧他,語調有點陰陽怪氣的意味。
“沒帶錢,也懶得走路。”
“那你不能懶得吃飯嗎?更省事。”
偵探很聰明,一副子洞悉一切的樣子,可他并不擅長關心别人,他是很能達到自洽的人,對自己的整套判斷體系和行為體系極為确信,所以很少内耗,隻是現在,對對方有點在乎,竟會開始想學習他人的思想體系了。
和十幾歲口不擇言地戳穿婚外情的他相比,現在似乎變了很多。
笑着包容晶子的脆弱和莽撞,隐藏太宰的過往和心傷。
他喜歡睥睨衆人,自以為冷漠無情,其實一直在塑造最純潔無瑕的善意。
所以還是不忍心讓他餓死啊……
“行吧,我請客,你想吃什麼?”
“哎呀就最近那家店吧,走不了一點。”
“那也得先找個洗手間洗洗幹淨,你髒兮兮的,誰見了不嫌棄。”
亂步撇嘴:“那晶子你得陪我去。”
“不行!我總不能跟着你去男廁所吧?”晶子連連擺手。
亂步湊上來,作勢要把髒髒的衣服往晶子身上蹭。
晶子身手敏捷地往後一躲,忙說:“别用那眼神看我,去女廁所更不行了,就算你一點也不像男人也不行!”
“那……?”
晶子順着亂步的目光向身後看去。
呃,母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