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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鏽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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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我們的秘密。”亂步輕聲說,随後按下了一個隐藏的開關。鐵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個向下延伸的樓梯。

樓梯盡頭,是一間昏暗的地下室。當亂步打開燈時,晶子震驚地發現,整個房間的四壁都排列着巨大的透明培養艙,裡面浸泡着無數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克隆體。她們安靜地沉睡在液體中,面容蒼白而平靜,仿佛隻是暫時的休眠,随時都會醒來。

“這些……都是我?”晶子的聲音顫抖着,她害怕真相。

“你每救活一個人,就會繼承對方的死亡記憶。”亂步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中回蕩,“那些陌生的瀕死畫面,都是你克隆體的記憶。它們像潮水一樣湧來,讓你無法分辨哪些是真實的,哪些隻是虛幻。”

這異能已經快把她逼瘋了。

「你每救活一個人,就會繼承對方的死亡記憶」

根本是詛咒!每救活一個人自己就得死一次,就死得徹徹底底,粉身碎骨,但馬上又要複活……可斷斷續續切片般的人生已經讓晶子無法面對真實存在的自己。

她觸摸不到存在!就像落入沒有輪廓的空白。

晶子閉上眼睛,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在腦海中翻湧。她看到了無數張不同的面孔,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流露出恐懼、絕望或是釋然。那些記憶如同沉重的枷鎖,束縛着她的靈魂,讓她無法逃脫。

“為什麼帶我看這些?”晶子終于開口,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與無助。

亂步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因為我們是同類,晶子。在這個由謊言構築的生存遊戲中,我們都是‘非人者’。隻有彼此證明對方的存在,我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由。”

晶子擡起頭,看着亂步那雙充滿理解的眼睛。她突然意識到,盡管他們之間有着無數的謎團與隔閡,但在這一刻,他們是最親近的人。因為他們都背負着同樣的痛苦,都渴望着解脫與救贖。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晶子的聲音堅定了許多,她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亂步微微一笑,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當然是找出那個幕後的黑手,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此時四周的空間折疊起來,原先那隻紙飛機不知何時又飛到她腳邊,升起的全息投影上閃過一行行代碼與數據,仿佛正在編織着綿長的故事。

“晨間劇場該落幕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男人出現在影像裡,他溫柔擦拭手術刀,“003号,帶我的乖女兒回家。”

晶子盯着影像裡的男人,目光一閃,猛地搶過亂步的警報器吞進喉嚨,電子元件刮破食道的瞬間,「請君勿死」的異能第一次對自身生效。她在血肉重組的劇痛中大笑,分外妖冶:“現在我和你的信号源融為一體了,父親要解剖的話可得小心别切到親愛的兒子。”

亂步的瞳孔首次出現數據錯亂的雪花點。他顫抖着按住晶子頸側新生的蝴蝶形傷疤,低頭咬破她下唇。血珠滾落的刹那,警報器定位坐标在兩人血管中同步跳閃——他們成了彼此的人質與盾牌。

"真是瘋得令人懷念。"森鷗外切斷通訊前留下意味深長的笑,"你們還剩12小時能扮演羅密歐與朱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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