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旅行者吧?先坐,水馬上就來了。” 少女笑着過去拉人坐下,不着痕迹的打量起此人面上的面罩——全身灰撲撲的,隐約有黃沙的痕迹,一整個風塵仆仆的感覺。
整個人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一雙眼睛。
少女一怔,此時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正一眨不眨的的注視着她。她下意識的避開視線——女人追了過來,眸中有點兒淡淡的疑惑。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少女揚起一抹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大大方方的看了回去,任由對方打量自己。
女人卻是不看了,反手脫起了衣服。
“ ?”
白棠立馬手忙腳亂的就想伸手制止,卻在下一秒怔住————退去灰撲撲鬥篷和一切僞飾下的女人擁有一張姣好如明月的面龐,盈盈的水眸中閃爍着水光,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相較于對方的複雜,白棠這兒就簡單的多。
她完全怔住了。
孟小覺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兩人緊緊相擁,一動不動宛若雕塑。
出于本能的直覺,他悄悄的退了回去,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
“...寶貝,對不起。” 白如溫柔的摸着女兒的頭發,心中滿是激動和歉疚。激動是終于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歉疚是她缺席的這麼多年裡女兒也好好的長大了。
但她不敢去想這其中的艱辛,隻希望此番再聚以後都不會分開。
白棠搖了搖頭,她不想去怪母親。這段冗長時間的缺席并不是她刻意為之,相反,她們一直都在努力的互相靠近。母親也是自己貧瘠人生中唯一可以感受到的親情。
不過...一直苦苦尋求而不得的事物,現在就突然、猝不及防的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白棠把頭又往前靠了靠,喃喃道。
得到的回應是收緊的懷抱。
*
雖然母親的突然回歸是有點讓人猝不及防,但也是有好處的,就比如——母親的名下有很多存款,有了她的幫忙和資金店裡的生意一下子就進入了平穩期。
然而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自從開了一家酒吧後,白棠每個月固定的時間都得去進貨。今天也是如此,留下母親和孟小覺看店,她就一個人去進貨了——就跟以往一樣。
然而今天注定會不一般,沒開出多遠她就察覺到了身後的小尾巴。
為了甩掉這些小尾巴,白棠開着貨車就沖進曲折蜿蜒的小巷。{不一般...這次絕對不一般...} 少女手上的方向盤幾乎要搓出火星子,叮鈴哐啷之聲和路人的驚呼聲不絕于耳,她隻能在心中暗道抱歉同時氣哼哼的咒罵後面的‘小尾巴’。
{南星,可以為我指定一下路線嗎?這些人來勢洶洶的...不能把他們帶回歌舞伎町,也不能直接去進貨.....}
{制定中...前方左轉......直行,直行......右轉......}導航系統小南上線,即使是九曲回腸的野路也可以冷靜的指揮方向。
就這樣,一輛再平凡不過的小貨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行駛在城市間。
正在日常執勤的總悟,也是非常敏銳的注意到了這輛嚴重超速的車。隔着大老遠就開始吹哨子,比劃手勢 “...喂,前面那輛快要飛起來的小貨車,你已經嚴重超速了,立馬停下——”
白棠自然也注意到了對方,但礙于南星的話她還不敢停下。于是,她繼續一路火花帶閃電直接開了過去。
“...呦吼?” 被風吹成飛機頭的總悟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喇叭,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這輛嚣張貨車的車牌。然而不待他坐回車裡查一查又是幾輛黑色的轎車從他面前飛馳而過——而且車屁股上沒有車牌。
“...請求增援,我先去追。”
*
在把人往城外引的時候白棠已經從南星的報告中得知了究竟是誰這麼閑,來追她。
{...經過與五年前的錄像對比,後方這幫人馬應該與五年前出現于地球的那些人應該出自同一組織。}
“我**#?@,那追我幹啥啊......該不會是五年前瞥我那一眼就給我記住了吧?”
{這種可能性很大,顯然他們知道你與孟小覺相識,并且關系很不錯。}南星沉吟,南星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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