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戶川亂步識破後,果戈裡沒有立刻離開,他又回武裝偵探社閑逛了一圈,心中還是那個感覺。
普通。
沒有特點。
果戈裡閑逛着閑逛着,就閑逛到了社長單獨的辦公室,他瞅了瞅這一間辦公室的布置。
依然普通,沒有任何特點。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裡面翻了翻,他還想順便瞧了瞧異能許可證長什麼樣子,隻是很可惜這裡沒有。
可惜了。
最後一個地點居然沒有有趣的東西。
算了,就當是結束前的休息。
這麼一想,果戈裡心中郁氣消散了些,他心情好了許多,望着周圍普通的情形,他也不覺得普通,反而覺得其中有種溫馨。
那種屬于普通人的溫馨。
就這麼輕輕一看,他好像看出了不太一樣的地方。
這個牆壁不太對。
他靠近牆壁,然後輕輕地敲了敲,聲音不是那種實物的聲音,是那種空心的。
果戈裡将手伸向自己的披風,這一瞬間,他眼前的世界變得更加廣闊。
他看到了。
牆後有東西。
而那個正是他剛剛在找的東西。
真的好巧。
特意找的時候偏偏找不到,不特意找的時候就出現了。
這就是網絡上那些人說的這種情況吧。
他隻伸出了兩個手指,就将那個牆後的東西拿了出來。
——異能許可證。
原來長這樣。
要是沒有異能特務科的章,看來就像是一張普通的紙。
果戈裡的目光劃過異能特務科簽章,然後他收回目光,沒有再分給異能許可證一點眼神。
他随意地将異能許可證扔進自己的披風,轉眼間那張許可證就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
對于這裡的探索也結束了。
那麼就沒事了!
果戈裡離開了。
無聊。
這是果戈裡在街頭閑逛了一圈唯一的感受,他找了個無人的長椅,随意地坐着。
他仰頭望着天空,完全放空了自己。
今天天氣還不錯,碧空如洗,萬裡無雲,時不時還有微風徐徐,很适合郊遊。
突然,果戈裡感覺到自己手上好似被一個濕漉漉尖銳的東西觸碰,那個觸碰有一下沒一下,他側頭望去,看向自己的手。
一隻鴿子映入他的眼簾。
他微愣,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但是卻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而是就這麼看着那隻鴿子。
那隻鴿子還在輕輕地啄着果戈裡的手,然而沒有幾下,鴿子就抖了抖自己的翅膀,振翅高飛。
沒有飛成功。
它又落在果戈裡的手中。
不,是它被果戈裡抓住。
果戈裡擰住鴿子的翅膀,将鴿子放在自己的眼前,他沖着鴿子說:“驚擾到我,怎麼可以這麼容易離開,你要付出代價。”
他沖着鴿子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然後将手伸向鴿子的尾羽。
就這麼輕輕一拔。
鴿子尖利的叫聲響起。
果戈裡笑着說:“這就是你遇見的代價,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計較了。”
“好了,走吧。”他将鴿子放開。
鴿子迅速地展開翅膀飛走了,一刻也沒有多留,沒多久那隻鴿子就不見了蹤影。
果戈裡收回目光,他看向自己手中剛剛拔下來的白色羽毛,眉眼間柔和了許多。
風輕輕一吹。
尾羽飄向空中,被風帶向别處,就像剛剛那隻自由的鳥兒一樣,無拘無束。
果戈裡眼中露出一絲豔羨。
“明明隻要放棄,就能馬上就能成為它。”突然,一個熟悉的人聲響起:“你還真是悠閑,在這裡逗鳥。”
果戈裡望過去,他眉眼彎了彎:“太宰君,直接放棄可不符合我的行為準則。”
他話音一轉:“現在港口Mafia都焦頭爛額了,你還在這裡,真是悠閑。”
“現在不過是忙裡偷閑,我現在可是超級忙,真是謝謝你,果戈裡。”太宰治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裡:“直接向大衆放出我、森先生、條野采菊以及福澤谕吉過往的事情,現在大衆可對我們很不滿,不,應該說是對整個政府都不滿。”
“不過也隻是稍微有點不滿,他們現在對這個國家還是有信任。”
“但這個信任應該馬上就要破滅了吧。”
聽着聽着,果戈裡笑了,他忍不住為太宰治鼓掌:“你真的很聰明,聰明到令人害怕。應該沒有人會想成為你的敵人。”
“看來你是忘了你自己。”太宰治提醒。
然而果戈裡給出了否定:“太宰君,你錯了,我不是你的敵人。”
太宰治挑眉:“看來你很沒有自知之明。”
果戈裡笑着說:“不,正因為有,所以我才這樣說,任何人都不是我的敵人。”
太宰治明知故問:“是因為你的敵人隻有你自己嗎?”
“恭喜你,答對了,所以這個是你的獎勵。”果戈裡打了個響指。
一個蟹肉罐頭被塞到太宰治的手中。
太宰治目光微閃。
果戈裡裝作沒有看出太宰治的異樣,他依然保持着剛剛那副笑容,笑容滿面地對他說:“太宰君,你不吃嗎?這可是你最喜歡的食物。”
“這附近應該沒有賣蟹肉罐頭的。”太宰治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蟹肉罐頭。
果戈裡:“人呐,總不能一成不變。”
太宰治邊吃邊說:“異能又精進了?”
“是啊。”果戈裡沒有隐瞞,他笑着說:“這還是多虧了五條老師和你。”
太宰治:“沒有謝禮嗎?”
果戈裡瞄了一眼太宰治手中的罐頭,然後他對太宰治說:“已經給你們了。”
“這可不夠。”太宰治晃了晃自己的手上罐頭:“有點寒碜。”
果戈裡眯了眯眼睛:“裡面加了毒。”
“那真是太棒了!”太宰治激動地說:“這份謝禮我可真是太喜歡了。”
果戈裡:“那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這種毒是什麼樣的?”
果戈裡:“秘密。”
他話音一轉:“太宰君,你扔下所有的事情來找我,僅僅隻是為了和我在這裡閑聊嗎?”
太宰治:“是啊。”
果戈裡打量着太宰治,他是一點也不相信太宰治的話:“沒有别的目的?”
太宰治:“難道你希望我有别的目的?”
果戈裡:“是啊~”
太宰治:“既然你這麼希望,那也不是不可以有。”
“停!”果戈裡慌張地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甚至還用上了異能,好讓太宰治能立刻能看到他的動作,然後他邊做邊說:“太宰君,我可沒有希望,你可不要将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加在我的身上,你有别的目的就有别的目的,大方的說出來,我又不會嘲笑你。”
“我可沒有别的目的,我隻是應你的要求,剛剛找了個目的。”太宰治故意大聲地說。
果戈裡:“我可沒有。”
他連忙最大限度的遠離太宰治:“你可不要碰瓷到我的身上。”
太宰治嘀嘀咕咕:“明明就是你。”
果戈裡再次否定:“我可沒有。”
正當太宰治還想在說什麼,突然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暫時沒有接,而是對果戈裡說:“港口Mafia真是一刻也離不了,下次見~”
扔下這句話,他沒有多說,就這樣就走了。
而果戈裡望着太宰治的目光,他也沒有制止太宰治,甚至都沒有多言,就這麼望着太宰治,在即将看不到太宰治的時,他大聲地沖着太宰治的背影說:“太宰君,做人還是要誠實點!”
太宰治背對着果戈裡:“你不也是,滿口謊言的騙子。”
嘴裡沒有一句真話。
他徹底離開果戈裡的視野,然後他朝着一個角落走去,那裡已經有一個人。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他就是你來這裡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我來這裡的原因,但是叫你來,你還是乖乖來,不錯不錯~”太宰治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變得真實了許多,他滿意地望着面前的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