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白了太宰治一眼:“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太宰治:“現在就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真的給你下毒了?”其實中原中也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親口從太宰治口中知道那個答案,那才能放心。
然而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面前太宰治突然倒地。
中原中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在目光落在太宰治偷偷睜開的眼睛上,他氣不打一處來:“不要玩了,起來。”
說完,他心中反倒升起安心。
還有心思在這裡開玩笑,看來的确是真的。
中原中也打量着太宰治:“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無趣的小矮子~”太宰治一邊吐槽,一邊站起來:“暫時沒有辦法。”
他眯了眯眼睛,笑着對中原中也說:“你看起來不太相信~”
中原中也狐疑地望着太宰治,直白說他不信,這可是太宰治,那個太宰治:“不想說就不想說。”
他話音一轉:“BOSS讓我們回去,軍警那邊有動靜了。”
太宰治:“風雨欲來~”
“不要在這裡感慨了。”中原中也扔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太宰治不情不願地跟上,他邊走邊嘀嘀咕咕:“中也,不用那麼着急,反正有森先生在,那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可不會讓自己吃虧,現在應該想着怎麼從軍警和異能特務科的身上撕下一口。說不定這次,他就能拿到異能許可證,或許還能獲得軍警身體強化的技術。”
就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有說有笑的離開時,果戈裡那邊也收到了消息。
是福地櫻癡的消息。
“開會都要開這麼久,效率真低~”雖然果戈裡這樣說着,但是他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笑意,他發自内心地笑着。
他哼着歌,閃身消失了。
半晌,果戈裡出現在獵犬的會議室,由于制服還沒有做好,現在他還是穿着自己那一身衣服,坐在自己之前開會的位置上,而他旁邊依然是條野采菊,福地櫻癡,對面則是大倉烨子和末廣鐵腸。
福地櫻癡面容嚴肅地望着衆人,然後他點了下自己身側的屏幕播放鍵,屏幕上開始播放昨日果戈裡傳給他的視頻:“各位,目前已經找人确認過了,視頻裡的人是港口Mafia的太宰治和重力使,還有咒術高專五條悟。”
果戈裡目光微閃,他在心中诽謗着福地櫻癡。
這是在暗示吧。
暗示這條視頻沒有問題。
居然這麼不信任我,我真傷心~
雖然果戈裡腦海中的思想很活躍,但是他表面上還是一臉認真的模樣,認真地聽着福地櫻癡的話,好似什麼都沒有想。
福地櫻癡說到關鍵了:“昨日港口Mafia太宰治和重力使闖入異能特務科,并且釋放出衆多被關押在異能特務科的罪犯,目前橫濱已經亂了。現在将各位聚集在這裡是為了迅速解決這次動亂。”
“三天。”
“這是上面給我們的時限。”
果戈裡下意識地将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其實是故意的:“是不是太自信了?”
大倉烨子警告地看着果戈裡:“果戈裡,難道你做不到?”
福地櫻癡敲了敲桌子:“出發吧。”
大倉烨子臉上立刻換上一臉笑容,并且迅速地回答:“是的,隊長!”
福地櫻癡起身了。
然後是大倉烨子,再之後末廣鐵腸,隻剩下條野采菊和果戈裡還沒有起身。
正當果戈裡打算起身,他突然聽到身側的條野采菊說:“果戈裡,你在其中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港口Mafia應該沒有那麼愚蠢會自爆自家首領和幹部的罪行。”
果戈裡一臉無辜地望着條野采菊:“剛剛隊長不是說了這是他們對家做的。”
條野采菊看向果戈裡所在的方向:“從來沒有人讓我覺得看不見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但是你成功了,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現在的表情,是不是和你的心跳一樣平穩?”
果戈裡笑着說:“當然,我又沒有做虧心事。”
條野采菊眉頭輕皺。
果戈裡隻是輕輕看了一眼,然後他就繼續剛剛沒有完成的動作,起身離開。
會議室隻剩下條野采菊一人。
不過條野采菊也沒有多待,他也起身離開,跟上剛剛離開的人們。
隻是剛剛出去,他就聽到嘈雜的聲音。
很多人。
他沒有聽錯。
“條野君,我們被包圍了。”果戈裡看了一眼外面,他收回看向條野采菊:“港口Mafia為了拖延時間,将我們的位置暴露出去,現在外面都是普通民衆,他們想找我們要個說法。”
條野采菊眉頭擰起,他辨認着福地櫻癡的所在,看向福地櫻癡的位置。
“不走大門。”福地櫻癡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那是訓練場的方向。
果戈裡心中已了然,他知道福地櫻癡想做什麼了。
不隻是他,其他人也知道了。
半晌,所有人都坐上了一個球形的飛行器裡,飛行器騰空,直飛港口Mafia的根據地。
突然,滋滋滋的電流音在果戈裡所在的那個飛行器中響起,随後太宰治的聲音響起:“潛入獵犬的根據地可真不容易,真是多虧了五條君和夏油君。”
果戈裡掃視着周圍,想要尋找聲源的位置。
隻是這個空間太小,聲音好像無處不在,從四面八方傳來,完全找不到聲源所在。
果戈裡放棄了:“太宰君,你做了什麼?”
太宰治笑了:“其實我并不确定你會不會來,畢竟你真的變化無常,過于随心所欲,還好你有想做的事情,所以拜托他們對每個你可能前往的地點都弄了一些小東西,看來起作用了。”
“你現在身上綁着東西是特意打造出來限制異能者使用異能的,現在應該你應該沒有辦法使出異能。除了這個,我還在這個飛行器中做了另外一些小手段。還有一個事情忘了告訴你,這個飛行器門已經被鎖死。”
“難為你特意準備了一場盛大演出,還打算親自參演。”
“在盛大演出開始前謝幕吧。”
太宰治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這時,果戈裡也已經知道那個沒有被太宰治說出來的小動作是什麼了。
無色無味的迷藥。
現在他已經有感覺了。
而剛剛太宰治的那些話都是在拖延時間。
他好像真的要死了。
果戈裡心開始顫抖,但是他卻很想笑,他也按照自己想的做了,小小的空間中回蕩着他的笑聲。
他愉悅地說:“太宰君,你真是太太太令我高興了!”
毫無計劃,突然而來的死亡。
這不是他主動的,是突然的、偶然的!
真是太棒了!
果然來到橫濱是對的,這是他做過最正确的決定!
太棒了!
現在果戈裡的大腦是前所未有的興奮激動,那個迷藥好像沒有什麼作用,他貼心地對太宰治說:“太宰君,你的迷藥要不要再加點,好像沒什麼作用。”
無人回應。
但其實太宰治有在聽到,他覺得自己好像輸了。
明明是不想讓這家夥稱心如意,但是好像更讓這家夥稱這家夥的心意。
太宰治歎了一口氣,順便還看了下現在果戈裡飛行器所在的位置,現在在公海,差不多了。
他冷漠地按下了自己手中的按鈕:“再見了,果戈裡。不,再也不見了,果戈裡。”
‘嘭!’
果戈裡所在飛行器爆炸了。
這是果戈裡看過最絢爛的煙火,他發自内心的笑着,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三天後。
橫濱還在動亂。
就算果戈裡不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預先設置好進展,動亂還在進一步加劇,現在的橫濱遠比之前更加亂。
現在不僅僅是軍警、異能特務科和港口Mafia的矛盾,還有大衆和軍警、異能特務科的矛盾,甚至還有普通人和異能者的矛盾。
秩序在崩塌。
社會在動蕩。
這場動蕩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而在一處沒有被波及到海邊石洞中,一個穿着白色破破爛爛披風的人剛剛蘇醒,他慢慢地睜開眼睛。
“你醒了?”一個聲音響起:“您好,初次見面,我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人們更願意稱呼我魔人。”
然而這不是穿着破爛披風的人所在意的,他隻想問面前的人一個問題:“我沒死嗎?”
魔人:“沒有。”
穿着破爛披風的人面露失望,他喃喃自語:“這樣都沒有死。”
魔人:“可能還不夠,我可以幫助你,果戈裡。”
沒錯,現在在山洞裡這個人就是果戈裡,雖然受了一點傷,但他活了下來,這真是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果戈裡打量着面前的人:“你認識我?”
魔人點頭:“我認識你,并且你在做什麼,雖然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很出色,你是在抵抗神明,為了迷失的自我而戰鬥。”[1]
果戈裡瞳孔驟然放大,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内心深處被人波動。
魔人:“要和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