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和沈慎并着一群江湖人士,熱熱鬧鬧的往嶽陽而去,一路車馬環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達官貴人省親出行呢。
“這般做派,一路走走停停,何時才能到達嶽陽。”周子舒心下暗思。
“周叔叔,你回來了?見到成嶺哥哥了嗎?”夜霜寒倚在一棵樹下,和周子舒的馬正在相互對望,聽得聲響,轉頭便看到周子舒一臉沉思。
聽到夜霜寒的問題,周子舒回答道:“還沒有,咱們去前面找個客棧,在那裡等你成嶺哥哥,再給咱們小寒寒弄點好吃的,怎麼樣?”
“嗯嗯,好哒好哒!”一聽有好吃的,夜霜寒兩隻眼睛都冒出了綠光。
“呵,這孩子,真好哄,一聽有好吃的,眼睛都冒光,怪不得墨朚叫他小吃貨。”周子舒看着這樣的夜霜寒,勾了勾嘴角。
“小二!”客棧大堂内,一處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大一小兩個長相相當出衆的人,其中的一位清俊男子高聲喊到。
“來嘞!客官,您有何吩咐?”小二問道。
“你們這烏程酒妙不可言,再給我來上一壺!”
“不好意思的,客官,實話和您說吧,這樓上來了位湖州的大戶,小店内所有的烏程酒都被他包了,要不就給您來點兒别的?”小二試探性的問着。
周子舒無可奈何,“行吧!”
“小二哥哥!”店家小二剛要轉身,就聽得一聲軟糯的呼喊。
“呦,這位小客官有什麼吩咐啊?”小二聞聲看去,卻是清俊男子對面坐着的那個小孩,一臉呆萌樣,看着像是年畫上走出來的娃娃,可愛至極。
這兩個人,正是先一步到達客棧的周子舒和夜霜寒。
“小二哥哥,你能把這個酒葫蘆裝滿清水嗎?”夜霜寒拿起周子舒手邊的寶貝葫蘆,沖着小二道。
“這個倒是可以,不過小公子,你确定要裝清水嗎?這裝過水的酒葫蘆可就再也裝不了酒了?”
周子舒本想阻止,不過想想就是一個裝酒的葫蘆,還是他從一個老叫花子手裡打賭赢來的,也不多計較。他倒想看看,這個一路上都在打他酒葫蘆主意的小不點兒,到底想要幹什麼。
“嗯嗯,我知道,我隻是不想阿爹整日飲酒罷了,多謝小二哥哥!”小不點人小鬼大,也就上下嘴皮子這麼一動,就多了個周子舒這個現成爹爹。
樓上樓下或多或少注視着二人的大姑娘小娘子們,一聽這一聲“爹爹”,頓時熄了一腔春意。
小二離去後,周子舒看向對面的夜霜寒,“小家夥兒,打什麼主意?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便宜爹爹?你那便宜爹爹不是溫客行嗎?”
夜霜寒的小嘴快速的嚼吧兩下,将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後,一臉疑惑的擡頭看着周子舒,“可是,墨朚哥哥說你們兩個是一家人啊,他既然是便宜爹爹,那你也是便宜爹爹啊?難道你是便宜娘親?可是你明明是男的啊?有男的便宜娘親嗎?”
周子舒頓時無言以對,他怎麼不知道,他和溫客行什麼時候成了一家人了,還便宜娘親,這小東西好的不學,油嘴滑舌倒是和溫客行學了個十成十。
“你要真是我便宜兒子,就沖你嘴裡這話,我今天就可以揍你八遍!”周子舒兇狠的捏了捏拳頭,在小豆丁臉前晃了晃。
夜霜寒嘿嘿一笑,也不怕周子舒故作兇狠的樣子,低頭繼續和碗裡的吃食奮鬥。
“三位客官,樓上請!”
随着一聲招呼,門口進來三個男子,正是周子舒跟了一路的目标,趙敬、沈慎、張成嶺。
周子舒因為卸掉了僞裝,且刻意回避,所以張成嶺并沒有認出來,隻是覺得那人和自家師傅身材十分相像,不過他家師傅可沒有那般俊俏,但是那人的對面,正在埋頭的吃飯的小不點兒,那吃像,倒是和小寒弟弟一模一樣,吃什麼都香,可惜小寒弟弟此刻是不可能在這兒的,遂并沒有放在心上,跟着沈趙二人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