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一頭黑線的看着蹲在他們身前的兩個不同型号的糯米團子,興緻勃勃的拆卸弓弩武器的同時,還時不時地商讨着這個可以組裝成什麼玩具,那個可以拼裝成什麼家具。
“我說,你們三個有話趕緊說,别耽誤我們玩兒,機不可失,哦,還有,這位統領,等會兒你的玩具也要被拆卸一番,所以用不着那麼羨慕的看他們。”墨朚回頭,看着依舊瞅着他們的故事三人組,出聲提醒道。
阿雪看着不正經的一大一小,轉身走到周子舒面前,擡眼看了看他,似是看到了滿意的結果一般,低頭,挨着他的腿趴下,然後看着韓英,明明是一頭狼,可那眼神裡催促的意思相當的明顯,明擺着“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完事趕緊走!”
“噗~阿雪,不要欺負小孩子!”溫客行看這架勢,也明白,這周子舒和這天窗統領怕是舊相識。
果然!
“莊主!”一聲莊主,道盡了未言之語。
“英兒,你怎會在此?”周子舒看着他一手領進天窗的孩子,不由泛着些許遺憾,也許當初不應該把他們都帶進那個深淵。
“莊主,您怎麼也在這?還有您的傷怎麼樣?怎麼不易容了?”韓英一連串的發問,頓時讓周子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英兒,這麼多年我一直藏頭露尾的,夠了!”周子舒思索再三,回答了個不輕不重的問題。
“之前天窗的一切行動,我還以為都是沖着我來的,沒想到,竟然是沖着琉璃甲而來!”
“自從鏡湖劍派被滅門的消息傳到晉州之後,晉王就派段鵬舉密切關注此事,而且段鵬舉一直都對琉璃甲勢在必得!”韓英不用周子舒刻意詢問,就把所有收集的消息都全盤托出。
“咳咳,那個,阿絮呀,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被忽略了許久,溫客行刻意提醒道。
周子舒和韓英都看了看溫客行,并未言語,依舊說着外人不易得知的消息。
這番舉動,使得溫客行心裡暗自高興了好久,“看來阿絮終于不那麼防備我了!”
“呃,那個,這位小大人……”
“大人您是莊主的朋友,直接叫我韓英便好!”
“小大人,你們要琉璃甲,為什麼要劫持張家那個小公子呢?”
“大人有所不知,天窗之内一直都人秘密的潛伏在張家,鏡湖劍派被滅門那晚,鬼谷之人并未從張家找到琉璃甲,而且張家隻有張小公子一人逃生,是以所有人都知道,目前隻有張小公子一人知道琉璃甲的下落!”韓英和盤托出他們此行的原因。
“三位,叙完舊了嗎,咱們要開始了哦?”墨朚看着已經被套得差不多的小統領,出言問着。
“不是,墨朚,你怎麼這麼不識趣,沒看到阿絮他們說着正事嘛?”
“哎?這不是都說完了嗎?”墨朚看着他們。
“不是,你們……”
“啊,便宜爹爹們,都拆完了,你們看!”夜霜寒也跑向周子舒他們,手裡還拿着一節弓弩上的機關卡槽。
那三人順着小不點兒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之前威風凜凜的弓弩,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堆在一起,和一堆垃圾也沒有什麼分别。
“你……你們……”韓英看着那一堆'國之重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們兩個拆的這麼徹底,還讓這小大人如何攜帶啊?”溫客行一臉壞笑。
“沒事,他們人多,一人扛上二十幾斤,總會扛完的。”墨朚說着,興緻勃勃的看着韓英。
“小統領哥哥,你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吧,你是便宜爹爹的朋友,我會下手輕點的。”夜霜寒小朋友一臉認真的表達着自己的誠意。
“為什麼話從這小不點兒嘴裡說出來,感覺這麼别扭!”周子舒心下暗想。
“小寒寒,這又從哪學來的這些不着調?”墨朚想着,不忍直視的皺了皺眉頭,擡頭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溫客行。
“呵,這小家夥,油嘴滑舌學的還挺快,嗯~有前途。”溫客行一臉慈父樣。
“……”韓英直接呆若木雞,“莊主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一個兒子,那剛剛他豈不是……”想到這裡,韓英立時跪拜在地,“莊主贖罪,韓英實在不知,這個孩子是您的……兒……兒子。”
“起來吧,英兒,别聽他們亂說。”周子舒扶起韓英。
“便宜爹爹,怎麼樣,我可以動手了嘛?”夜霜寒一臉興奮的問着周子舒。
“英兒,為确保你之後的安全,暫時委屈一下。”周子舒說着,示意夜霜寒可以動手了。
小家夥兒毫不客氣,三兩下就把韓英身上所有可以拆卸的武器都扒拉了下來,蹲在地上像顆大号土豆,吭哧吭哧的拆着,還别說,那小胖爪動作還挺快,也沒見怎麼搗騰,所有東西都變得丁是丁卯是卯,零散的不能再零散,估計連發明人自己,一時三刻都不見得能拼湊的出來。
“搞定,完工!”夜霜寒看着自己的傑作,很是自豪。
隻有目前還是天窗負責人的韓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說,墨朚,你這方法也太絕了一點兒,簡直了!”溫客行調侃道,心裡想着“這人可真夠損!”。
“嗯,我也覺得這種方法挺好,安全方便快捷有效,且技術性極高侮辱性極強,想來,下一次,天窗的老大會考慮一下他們攜帶裝備的問題!”說完還很是得意的點點頭。
“英兒,琉璃甲之事複雜異常,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莫要入局太深,注意安全!”周子舒交代道,他一時半刻還沒有想出能讓韓英他們脫離天窗的好計策。
“是,莊主。”韓英應承,然後看向墨朚,示意他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