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莢樂就站在門口,趕忙把人邀了進來,先是鄭重感謝一番,便迅速進入正題。
“能讓我看看你畸變的地方嗎?”
“好。”因為不是隐私部位,都盈便也不避嫌地将外套脫下,内襯的衣領往下一扯,露出半個肩膀。
就在鎖骨下方的位置,赫然是一張緊閉的血紅大嘴,尖銳的牙齒從唇角探出,磨紅了胸前脆弱的皮膚,仿若吸血鬼般吸食着都盈的血液。
“它會進食嗎?”
都盈掀起眼皮,這個問題實在是奇怪,正常人都很難聯想到這裡。
“不會。”
莢樂苦思冥想,她沒有接話,在心裡思考畸變的原因。都盈和其他學會了魔法的人類究竟有什麼不同?為什麼污染偏偏針對了她。
腦中靈光一閃,她若有所思:“能把嚴秋叫過來嗎?”
“我馬上通知他。”林懷遠撥通通訊器,兩人溝通完的幾分鐘後,門外就出現了新的腳步聲。
“找我有什麼事?您在這裡啊。”嚴秋額外朝着莢樂點頭緻意,那樣子看起來比對林懷遠還恭敬。
她心裡有了個大概,向嚴秋确認:“我想問你,你對鋤頭教的看法怎麼樣?或者說,你信神嗎?”
嚴秋不好意思地回答:“信,之前是不信的,但回來之後就信了。”看過祭典上宏大的場景,高懸在空中神聖的金色人影後,就很難不信了。
甚至還主動加入鋤頭教,領取了一枚教徽。
說來,他原先還是科研人員,這回倒真成了科學的盡頭變成了神學。
“那就對了。”
幾人一臉疑惑地看着莢樂等待下文,她才慢悠悠地續說:“區别就在于信仰,嚴秋,包括在6号避難所學會魔法的普通人,都有着對神的信仰,唯獨……你。”
“我?對。”确實是這樣,都盈恍然大悟,她從沒有真正信過神明,即使見過神迹,可承認神的存在和信仰神是兩碼事,偏偏這種事情強求不了,也不是說信就可以信的。
難道自己就與魔法無緣了?或者說可以單純為了想要學習魔法,就去信仰一個不了解的神靈。
“我該怎麼辦?可能……我真的無法勝任這個工作。”
“你可以。”這個問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莢樂已經有了個等待實踐的想法:“不要輕言放棄。這段時間我準備在2号避難所繼續推廣鋤頭教,到時候你跟着我旁觀,或許會改變想法。”
這件事情便就由莢樂直接拍闆了,兩人便又去見了沈學永,老人家得知鴛鴦譜成的消息别提多高興,當即放了給林懷遠放了兩天假,便把人趕了出去。
摁指紋進了屋裡,隻剩下兩個人。
林懷遠坐立難安,提出了要先去洗澡,莢樂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打量四周的環境。
比分給周伏的小房間面積要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勝在屋子裡養了一株水仙,有些焉了吧唧的,她手心籠罩在花盆上,随意搓了搓手指,便有綠色的熒光碎雪般落下,頃刻間長出了白色的小花苞,緩緩盛開。
在現實中得到的信仰之力同樣能增強她的力量,提高神力的上限。
除了一盆水仙,還劃了一塊小空間當客廳,雙人沙發上擺着兩個方形抱枕,腳邊是棉麻地毯,跟前的桌子上還有一台平闆電腦。
不客氣地打開,都是會議記錄的掃描電子版和開會要用的PPT。
她打開其中一個,第一頁一片漆黑,隻有中間寫着四個大字:火種計劃。
火種計劃?什麼意思?
不等她繼續深思,浴室門開了,氤氲的水汽順着門縫撲出來,林懷遠隻穿着件睡袍,胸前的肌肉紋理清晰可見。
莢樂頭一次看見他穿得這麼随意,不正式,此刻竟沒有太多少女的嬌羞,而是有種主動出擊,吃幹抹淨的欲望。
不緊不慢地上前,她手搭在男人胸前,對方肌肉緊繃得分毫畢現。
她靠了過去,咬住男人的鎖骨。
很用力,莢樂的牙不是平整的類型,可能和從小刷牙習慣不好,也沒有人教有關,她上下排牙齒兩側,各有兩顆牙齒是尖銳的鲨魚牙,一用力就刺得人生疼。
輕而易舉就在男人的皮膚上留下一圈紅印。
“疼嗎?”
“還好。”
嘴下更用力了幾分,直至嘗到甜腥的血味才松開。莢樂微微擡頭,剛洗完澡,林懷遠臉上的紅暈格外明顯。
“您想怎麼做?”
她到床前坐下,腳尖微擡。
“爬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