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南璃尤息與解歸閑好不容易抵達金冠處,卻迎面撞見一人,笑意盈然,正是慕水雲皎。
“雲皎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解歸閑率先問到。
慕水雲皎微微朝金冠靠近幾步,側身擋住了金冠,“沒什麼意思啊,不過是答應了一個人,絕不能讓尤息小姐拿到金冠,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南璃尤息神色一凝,她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會是誰能請動堂堂準封君親自來攔她。但此時也别無他法,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他們也讨不了什麼好。
“雲皎小姐,您說我不行,那他呢,總可以吧?”南璃尤息輕輕推了把解歸閑,道。
慕水雲皎随意睥了眼遠方,無所謂道:“那誰知道,随你們喽。”說着倒是朝旁邊挪了幾步。
解歸閑與南璃尤息對視一眼,縱身上前,不料,下一刻,一道鋒芒劃過,硬生生逼停了解歸閑。
他猛地朝後一看,卻見兩道陌生的身影疾馳而來。
該死!
解歸閑低罵一聲,又朝南璃尤息道:“尤息,攔住他們!”
南璃尤息迅速喚出殘血鸢,一刀劈去,卻被一串珠串擋住。
方從大喊:“這裡有我,你快去搶!”
葛文遼不答,隻一躍而上,落到解歸閑身前。
不遠處,又有數人靠近,大喊:“公子小姐,這兩人手中法寶有古怪,切記小心!”
轟的一聲!還未等他們靠近,便又被方從手中幾枚珠子擊飛,煙塵四起。
南璃尤息惱怒看着眼前那人,冷笑連連:“和我對峙還敢分心對付其他人?看招!”
随即一刀豎劈過去,轟隆砸開土地。
方從慌忙避開,卻仍有半尺衣角被裁下。
葛文遼餘光瞥見,卻隻陰鸷地盯住解歸閑,狠戾一笑。
突然,唰的一下!移動至解歸閑身後,一刀劃過。
解歸閑迅速轉身回擋,翻飛的長袖下,長刀殘晖的光芒閃耀,瞬間擊飛了葛文遼。
可不料,這一擊卻是随了葛文遼的願,隻見他邪魅一笑,在空中側身一個翻轉,倒随着解歸閑這一擊的力度,飛速靠近金冠。
解歸閑一愣,下意識出手想要攔截,卻又很快停下,轉而意味不明地看着葛文遼靠近金冠。
另一側,慕水雲皎瞧着解歸閑的神情,又瞥了眼金冠,也随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葛文遼看着天空之下觸手可及的金冠,眼裡溢滿了喜悅,腦海中止不住的期盼着,未來萬人之上的日子……
嗡!
就在葛文遼将要觸碰到金冠的時候,那金冠卻忽然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頓時,在場幾人除解歸閑與慕水雲皎外皆愣在原地,随後,又開始神色各異起來。
幾乎是瞬間,方從便反應了過來,使着珠串避開南璃尤息的層層血鸢,一把拉住葛文遼便要離開。
“站住!”南璃尤息一刀劈去,“誤了我們的事還想走?哪有這麼便宜!”
說罷起身攻去,一隻隻血色鸢鳥随之撲去,漫天遍野,一時蓋滿了紅色。
方從無奈,揮手将原本完整的珠串拆分成數枚圓珠,成保護狀,擊落了無數鸢鳥。
兩方交手,一時竟不分上下,你一招我一招打的有來有回。
南璃尤息尋了個空隙,揮手将袖中青煙甩給解歸閑,道:“你先走,這兩個交給我了!”
解歸閑收起青煙,道:“不要戀戰。”縱身離去。
手中青煙輕晃,時不時的朝某個方向撲騰,解歸閑順着青煙行走,竟是繞到了另一道較為荒涼的城門處,進門,便與上官黎撞了個正着。
上官黎意外地看着眼前這位不速之客,愣了一下,默默收起了手中的通訊,說到:“解公子,真是好久不見。”
解歸閑許是也沒想到會這樣突兀地遇見上官黎,沉默片刻,開口:“上官阙令,久違了。”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最終,還是解歸閑開了口:“此處偏僻,不知上官阙令在此是?”
上官黎若無其事道:“沒什麼事,傳個消息。不知解公子又是為何而來?”
解歸閑擡起手中青煙,示意道:“來找金冠。”
上官黎道:“金冠不是在正城門方向麼?解公子怎麼繞到這兒來了。”
解歸閑簡單明了道:“換位置了。”
上官黎聞言,點頭應是後便側身讓了讓:“那解公子請吧。”
解歸閑看着上官黎的動作,意味深長道:“上官阙令不去?”
上官黎一臉平靜,如話家常般道:“我還有事,就先不去了,解公子慢走。”
說着似是害怕解歸閑不信似的,轉身一個輕躍便離開了鏡都。
解歸閑見此,雖弄不清上官黎打的什麼算盤,但也懶得多管,轉頭繼續循着青煙追蹤金冠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趕快搶到金冠才是。
當外面還在四處尋找金冠的時候,有那樣一人,面對耀眼的金冠,竟是選擇了直接無視,而是憤恨的望向對面。
奚眠一如往日,依舊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此刻正淡漠的看着對面那人,無悲無喜道:“金冠已現,公子何不去拿?”
原非箫抱着漱冰,半跪在地,此時聽得這話,隻紅着眼,顫抖着身軀道:“奚眠,我與你不死不休!”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奚眠方被原非箫攔截之時。
眼見着原家不講公平,暗地收買别家放水,又想着先前被上官溫然擺的那一道,奚眠原本平靜的臉龐,也不禁冷了幾分。
她擡起刀,緩緩朝裡注入了一絲奇異的法力,随即一眨不眨地看着原非箫。
原非箫瞧着奚眠,對身邊三人道:“你們站遠點,小心别誤傷了。”
随後拿出一枚色澤暗沉、年代久遠的銅鈴。隻輕輕一晃,叮鈴一聲,周遭一排房屋瞬間化作細粉,如沙礫般飄揚在空中。
原非箫使出法力,引動着木粉變化,唰的一聲!身後沙礫突然化作無數箭矢,猛地朝奚眠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