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不知,毒藥,孟居安是不怕的。這些人用噴筒将混水毒粉仔細澆點出去,見孟居安仍舊安然無恙,便如見了地獄修羅驚怖異常。在孟居安快刀下不及反抗便已斃命。
“威武雄壯!”身後随便撫着胸口,“掌門果然好生厲害!”
刀鋒側轉,随便一縮脖子,刀刃堪堪擦頭皮而過,再一擡頭,孟居安已然攻到近前,随便連翻幾個跟頭,沿外梁竄上屋頂!
如此好的身手,顯然不是随便了。
他怎麼知道的,嶽岩暗自疑惑。刀早削來,他立指擋架,右掌同時翻上,掌變拳,成流星錘搗出。孟居安倒趨兩步,翻刀回削,便隻橫削側削,刀含内勁,嗤嗤有聲,若不是嶽岩縮臂回轉,斷的便不是袖子,而是整隻手臂!
“好厲害好厲害!”嶽岩心有餘悸,避掠鋒芒倒縱翻出。小神仙說得對,他們可非其敵手了,他眸子一轉笑嘻嘻地道:“你的小美人兒不管了麼?”
“他可不好惹。”孟居安臉上浮出點笑,可炫耀的寶貝似的,就好似真是他的一點也不避諱人知。
一道蛇鞭如棍打來,孟居安側身,那軟鞭即如靈蛇卷纏,招招狠辣碎骨斷筋!
“正面交手自然不成,但我們放火未必不成,他可不一定跑得出來!”那廂嶽岩又嚷,顯是故意令孟居安分心,引出破綻。
孟居安腳步微頓,軟鞭已纏上右臂,他刀交左手轉瞬襲到花靈面門,蛇鞭收緊,他右掌恍似不覺,倏然翻轉電光火石般拿住了花靈手腕!
嶽岩飛身攻上,嘴裡同時喊道:“或者用春風笑,那他未必不會中毒。”
刀指相交,乒乓不絕,霎時走了十幾招!
“花堂主,得罪了!”嶽岩嘻嘻作笑。花靈被孟居安拿住脈門拽來推去擋架,嶽岩也并不顧忌隻管出招,在下方隐蔽伺機的譚骞早沉不住氣,劍光如虹掃出。
孟居安扯過花靈一擋,劍勢登時收住回撤,花靈秀目圓睜,氣急敗壞地嚷:“你管我做什麼,朱大哥的仇不報了嗎?”
“你是他最心愛之人,”譚骞長眉緊蹙,于出招之際頗費躊躇,“閉上嘴巴。”他眼光閃來閃去,尋隙搶攻。
“譚堂主也忒沉不住氣。”嶽岩眉開眼笑地指責,掌作刀勢朝孟居安劈來。
孟居安是用刀行家,這一劈看來便全是破綻,他故意露個空隙引譚骞以劍透入,這才不慌不忙舉刀,勁力一引一格,招式大是玄妙,兩人受他一擊竟爾黏在一處無法擺脫!
孟居安從從容容脫身出來,身影如閃電般掠去,霎時無影無蹤!
二人這才分開。
“唉,小神仙,你千萬得手腳快些,别讓孟兄弟趕上。”嶽岩愁眉苦臉地歎氣。本來也算十拿九穩之事,但姓孟的小子進步飛快,最後竟成為最大絆腳石,現在又加上些中原武人,隻怕不與麥娜爾面和心和還不成了。
小店火光漫天,照耀如同白日,孟居安擰眉躍近,隻見陸知意将細如牛毛的茅草使作暗器漫天射出,魔教弟子箭矢倶被撞開,一圈又一圈倒在火光中!
陸知意坐的樹杈搖搖晃晃,左手真氣激發愣是不搖不顫,每根茅草纖毫入微毫不浪費。
任憑雨箭紛紛!
圍着他的四人分執令牌,令牌乃精鋼所鑄,其長約摸一尺,渾如四柄短劍,他們是魔教春夏秋冬四時令神!
鋼令舞動,呼呼風響,青紅金白交織成片片霞光。陸知意被罩在當中,密不透風。
亂葉紛飛,斷碎的枝杈卷來卷去,在寒風中叫嚣,小癱子右手五指引無形勁力,與四人纏鬥不休。另一旁小神仙虎視眈眈!
那雙陰恻恻的眸子冷冷旁觀,對陸知意功力到底餘了多少,很是存疑。
陡然樹枝傾側,一隻通體雪白的猴子爬上樹枝,吊上陸知意肩頭張口咬住!
這一下,平衡立被打破!
他身下樹枝被春神令削斷,下面捕獸網張開,隻等獵物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