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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子二子三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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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四起,獄中之人正夢醒,桌角掉落的殘肴已經成了馊飯,旁邊睡着幾隻老鼠,正是貪歡時。

裴厭揉了揉眼睛,将那紙張塞進了袖子,他一隻手摸到了茅草之下的草螞蚱,手指在上面拂過,裴厭站起身子,隻聽一聲鐘鳴,腳步聲紛亂。

再聽一聲驚堂木拍案,伴随着聲聲威武,獄門被推開,卷起塵土飛揚。

有獄卒引了裴厭出去,一路上竊竊私語不絕,裴厭打了個哈欠,被帶至大堂,他雙腿一抖,十分幹脆的跪下來大呼冤枉。

其聲音催人淚下,隻擡眸,就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真是差點沒看瞎周圍人的雙眼。

望着堂上縣令,背後朱門大開,偶有行人一二,裴厭給出了一個在楚稷面前完全不一樣的說辭。

他低眸似垂淚,聲音都因為害怕而含着顫抖:“我自小就見不得血迹,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是誰冤枉我殺人,這簡直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我哪裡得罪你們了?”

玉陽縣丞段明德四十左右,一身官服在他身上實在是施展不開,他眯着眼睛看向裴厭,那一瞬間,也不知道他心中想到了什麼,總歸那眼神是讓裴厭看見都覺得有些惡心的程度。

段明德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清着嗓子喊了幾聲肅靜之後才開口:“堂下可是沈宴開?昨日有人親眼看見你從嚴恒屋中出來,之後嚴恒就死在了屋内,可是實情?”

“并非如此!”裴厭揉了揉眼角,強行揉紅了那片肌膚,“我進門時他就已經死了,隻是當時我受了驚吓,腿腳有些發軟,便通知春安樓的掌事前來報官。”

段明德隻看着裴厭這幅樣子,心中都下意識的軟了幾分,他咳了兩聲,将自己的神色掩蓋過去:“可依照那報案人所言,隻有你一人進出過嚴恒的屋子。”

裴厭站的不是很直,他垂着眸子,任誰也看不清他眸中的精光:“大人明察,我當時隻是覺得他的話本子有趣,想借來觀看一二,誰知道進去就看見他手中握着匕首,已經死透了。”

段明德點點頭,似是有幾分相信,裴厭又接着道:“我與嚴先生平日裡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呢?況且我同掌事講過,當時我進去之後還看見桌上攤開了一個話本,此事大人不知麼?”

裴厭有意将事情往這個上面引,可奈何那段明德卻是搖了搖頭:“這并未有人提起,隻是那說聽見你與嚴恒多有争執,你作何解?”

裴厭瞬間疑惑,一雙秋眸似有淚落:“大人此言何意,我進去時嚴恒便已經沒了生息,我又如何與他争執?不過是她一張嘴平白冤枉我罷了,若如此,我是否也能說是她早在帶我入門前就害了嚴先生,恰逢我要與他見面,就順勢将這出荒唐事推給了我呢?”

那沈公子果真是一副好皮囊,這一番動作隻看的段明德心尖都顫了顫,他四處張望一二,這才又咳了一聲,接着問話:“你是在說那掌事賊喊抓賊了?”

裴厭當即立斷:“并無不可,我出門後就将嚴先生在話本上留下的字給掌事看了,她卻知情不報,更是可疑!

況且大人,為何如今堂下就我一人,那掌事又去了何處?我還想問她為何要如此加害于我?”

裴厭說的十分激憤,似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讓段明德本來想發作的心思都淡了,他不耐煩的招了身邊的一個差役過來,壓低了些聲音:“季尤死哪去了?”

“這……自昨日師爺上了那遊船,之後的行蹤小人就不清楚了啊……”

昨晚遊船失火,并未走漏太多風聲,段明德懶得看那些花花綠綠的扭身子,還沒有這堂下的沈公子哭一哭來的有興緻,亦是早早的就抱着錢袋子歇下了。

于是他到了現在還不知道,他那個好師爺的頭已經被楚稷拿去吓人了。

段明德眉頭緊鎖,低罵了一句飯桶,又道:“那你知道那個春安樓的掌事去了哪裡嗎?”

“回大人,那人昨日回去之後就上吐下瀉,說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今日下床都困難,怕是來不了了。”

“病了?”段明德帶着幾分厭煩的揮了揮手,讓師爺先退下了。

再看向裴厭,段明德想了想,心道了一聲可惜,厲聲言道:“你說嚴恒之死與你無關,那麼他身上那個腳印你如何解釋?尋常人就算是自殺,一般也會選擇胸口的位置,可嚴恒身上的緻命傷卻出現在了腹部,況且昨日有人見你一臉鎮定,可完全沒有慌張的樣子。”

“傷口也隻是猜測罷了,并無實證。”裴厭言辭輕快,與其說是在公堂,不如說他是随意與人閑聊,“至于腳印,昨日那般混亂,說不定是誰進去的時候沒看清路摔了一跤,就那麼踩了上去。而且那桌上擺着的話本攤開寫明了嚴先生的遺言,大人怎麼不說這個?”

他方才偶然擡頭與段明德的目光對上,看見段明德眼中那藏的不是十分明顯的可惜,伴随着心虛,裴厭就知道,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些牽扯想必楚稷也能查到,那麼如果是楚稷,楚稷又會如何做呢?

段明德正欲發怒,卻聽一道聲音傳來:“好生熱鬧啊,如此熱鬧的場面,多我一個也不打緊吧。”

那人信步走來,正是連夜行動的楚稷。

一番見禮過後,段明德隻覺得高台的椅子中夾雜了無數根針,怎麼都坐不穩一般。

楚稷則十分自來熟的站在了上面,他的問題雖然是問段明德的,目光卻在看裴厭:“這是審什麼呢?”

段明德立馬站起身抹一把汗:“回殿下,昨日傍晚有人報官,說是春安樓那個說書先生被殺了,下官這才審呢。”

“坐。”楚稷風輕雲淡的吐出一個字,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着,“可是昨日給本殿下講書的那個?”

段明德怎敢當着楚稷的面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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