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縮回被子裡，打算睡個回籠覺。但空蕩的被窩失去了另一個人的體溫，似乎瞌睡蟲都不再找上門。

才跟他一起睡了一天就這樣，那之後還得了？

姬若水憤憤地錘了下松軟的枕頭，柔軟的觸感使他的手感受不到一絲疼痛。沒由來的，姬若水更煩了。

“啊啊啊啊——”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沈歸之！我限你五秒鐘之内閃現到我的床上——！！！”姬若水咬牙切齒地大聲吼道。

“寶寶在叫我嗎？”沈歸之在姬若水出聲的第一瞬間就推門而入，像是一直沒有離開。

姬若水被他吓一跳，沒想到他能這麼快。

但此時也沒空去思考那些，他拉開被子的一角：“快進來陪我睡覺！”

沈歸之隻是笑着任由他鬧，十分順從地就鑽進了被窩。

“我就知道老婆是不會趕我走的。”沈歸之把姬若水圈進懷裡，抱得緊緊的。

“昨天不是還什麼都不認嗎？今天怎麼就這麼主動了？”

“哪有不認，我隻是太激動了，再加上喝了酒，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現實。”沈歸之那新長出來的胡子在姬若水的臉蛋上蹭，直到他忍不住推開，才又接着講。

“我以為，我把你推開之後，就不會再聽到告白了。”

“我隻是不敢相信。”

沈歸之聲音沙啞，藏着不可捉摸的情緒。

“我太蠢了，蠢到那時才明白自己對你的心思。”

“我以為像我這樣的膽小鬼，是得不到你的。”

但你一往直前，勇敢向我奔赴而來。

姬若水怔怔地聽完沈歸之說的話，心裡的滿足與甜蜜已經快要溢出來，他從沈歸之的懷抱裡掙紮出來，笑得很燦爛地盯着沈歸之深沉的眼睛，對他說：“那我要跟你說件事，你不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