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昇一下樓,一隻雪白色的薩摩耶沖着她大叫,她立馬吓住了,繞着沙發跑了好幾圈,那狗沖她叫了好幾圈。
直到徐之恒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趕緊抓住徐之恒的衣角躲到了他的身後。
“這裡怎麼有狗啊!”
許是見到了陌生人,那條狗一直沖着程昇大叫,還追着她跑。
“巧克力,别叫了。”徐之恒上前把‘巧克力’帶回來他的房間。
程昇還坐在沙發上平緩她的心情,徐之恒在她旁邊坐下。
“想不到你還怕狗?”徐之恒說這句話時嘴角含笑。
“我小時候被狗咬過,從此有了心理陰影。而且還是那麼大隻的,我當然會怕。”
“它脾氣很好的,隻是怕生,你要不要去摸摸它?”他語氣中有些期待。
“不要。我怕所有狗。”程昇立馬拒絕。
“好吧。”徐之恒的語氣中帶着點失落。
“你發燒好點了嗎?”
“好的差不多了把。”
下午回去的時候,程昇打算坐江衡的車順便去學校。
可她一開車門,巧克力就在後座對着她叫,吓得她立馬關上了車門。
“江衡,為什麼徐之恒的狗在你車上?”程昇不解地問道。
“你問他喽!”江衡把問題抛給了徐之恒。
“他車後座寬敞,巧克力一直很喜歡。”徐之恒故作坦然地說道。
“我怕狗,那還是坐你的車吧。”
“那好吧。”徐之恒說這話時用無奈的語氣掩飾了一絲竊喜。
程昇睡了一路,車開到江大,還是徐之恒叫醒她的。
她睜眼時,已經是傍晚了。
到了學校後,程昇剛想要下車,徐之恒忽然靠近,近到兩人可以感知到對方的氣息,她想向後靠但沒有退路。
無路可退之際,程昇坦然地和徐之恒對視,她有些不解“你要幹什麼?”
“你臉紅了。”徐之恒用低聲磁性的聲音說道。
這樣的他,程昇有些陌生。
“你靠的太近了。”程昇有點不自然地把頭别過去。
“程昇,你是不是很容易用錢收買?”
“什麼意思?”程昇回頭直視徐之恒的眼睛。
他靠回原來的位置,修長的手指摩挲着黑色皮質包裹的方向盤,淡淡地開口道:“江衡說你喜歡我。”
她瞬間愣住了。
程昇忽然有點明白他的意思,艱難地開口道:“你這是要考驗我的道德思想品德呀。”
“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不太懂。”
他又回頭直直地盯着程昇,黑色的瞳孔裡意味不明,“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從來沒想過徐之恒會問出這個問題,她内心過于震驚,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脫口而出,“人都會喜歡美麗的花朵。”
而且這朵花還喜歡爆金币。
他瞬間黑臉,有些生氣并質問道:“程昇,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長得帥,人還好,如同早晨的花朵充滿着生命力,我們不都是祖國的花朵嗎?”
他冷笑道:“這些話,你剛編的吧。”
“都是我的真心話。”
徐之恒聽完心裡不高興,語氣更冷了幾分,“你下車吧。”
她還真一句話沒說就利索地下了車,隻剩下徐之恒一個人在生悶氣,他擡頭就見到後視鏡上那兩隻綠色的青蛙玩偶咧着嘴對他笑,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md,你這隻青蛙笑得真的夠醜的。”
第二天一大早,程昇接到了徐之恒的電話。
“你下來,我在你們宿舍門口。”
程昇在徐之恒的話語間聽出了不容拒絕的意味。
“你要幹什麼?”
“這樓下誰啊,開着紅色的跑車!”程昇的室友站在陽台上往下看。
程昇聽聞後,她直奔陽台就見徐之恒把頭發先後梳,一身黑色西裝戴着墨鏡,靠着車前,擡頭朝着程昇的方向揮了揮手,舉手投足間帶着一絲随意的貴氣。
“你果然病了。”
她挂了電話,就跑下樓。
徐之恒見到穿着白色拖鞋就下樓的程昇,露出了不滿意的情緒。
“你幹嘛呀?”程昇滿眼的疑惑并不解地問道。
程昇随意紮了個丸子頭,兩邊的碎發還在臉頰兩側,黑色的衛衣灰色的休閑褲一雙白色的洞洞鞋,十分随意。
徐之恒微微皺起眉。
“你上去打扮一下,我在這兒等你。”
“你快走吧!”路過宿舍樓的人都停下腳步往這邊看。
“那你跟我一起走,不然我不走。”
程昇感覺注視的目光越來越多,她二話不說的上了車。
在車上,“程昇,我覺得我一直以來都沒有以真正的我和你相處,這讓你忘了我原本的光環。”
“你什麼光環呀?”
“如你所見,長相,家世,能力。”
程昇聽完笑出了聲,“你沒事就不能找個班上嗎?”
“我們先去商場,給你買套衣服吧。”
程昇靠在座椅上假寐,言語間十分随意,“不必了吧,我也不想當什麼灰姑娘,你去找别的灰姑娘吧,王子殿下。”
徐之恒又被程昇的話嗆住了,不過他今天不想和她計較。
“我們今天就幹你最喜歡的事情,去财神廟拜财神。”
程昇聽到‘财神廟’三個字眼睛亮了一下。
“可以啊!”,程昇一直想去但沒找到合适的時間。
江州的财神廟,遠近聞名,人流絡繹不絕。
程昇虔誠地拜了拜廟裡面的财神,徐之恒不信這些,他隻是站在門口。她跨出門欄,她面對徐之恒并彎腰十分恭敬地拜了拜。
他一臉驚訝,“你幹嘛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