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到了商場,程昇一路上勸他先買買便宜的衣服,可是他不聽。
“程昇,料子不好我會過敏的,而且我是那種不還錢的人嗎?”
程昇第一次來這家,這牌子她認識,隻是都在網上見過,她跟着徐之恒在後面選衣服,徐之恒選了一件衣服,她翻看後面的吊牌上的價格,4位數,看得她直岔氣。
她坐在沙發上喝着熱茶等着徐之恒換衣服,他掀開試衣間的簾子後照了照鏡子,遇水的原因,他把留在額前的碎發往後抓,露出了好看的眉眼。
他試穿了一套黑色的衛衣,臉上露出了不太滿意的表情,“太單調了是不是?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自己來試衣服了。”
“你也網購啊?”程昇傻乎乎地問出了這句話。
徐之恒聽聞,奇怪地看着她,“有人替我試了就行,我還花這個時間。”
見他又要回去選衣服,程昇終于忍不住開口。
“你不處理傷口嗎?”
此時,徐之恒的手臂隻是簡單包紮了一下。
“我還是換那套襯衫吧。”他說完又進了試衣間。
他穿着棕色的棉質襯衫衣擺紮進了深棕色的闊腿褲裡,對着鏡子問程昇:,“怎麼樣?”
“好看極了!太帥了。”程昇起身雙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滿臉都是贊賞的表情。
她提供了超強的情緒價值,因為徐之恒已經換了三套了,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也覺得不錯,付錢吧。”
他倒是爽快,程昇聽完翻了一個白眼。
店員結完賬,程昇向她要了小票,發票上的數字讓她兩眼發黑,她不情願地把手機的付款碼遞給了店員。
因為程昇習慣性地把一學期的要用的生活費放一塊,所以才能夠支付起現在的費用。
“你男朋友長得真帥,你對你男朋友真好!”店員說完後眼睛偷偷瞟着一旁的徐之恒。
程昇無言以對,隻是沖着她尴尬地笑了笑。
兩人出了商場以後,程昇陪徐之恒去了醫院,他的傷口不深,簡單消毒完打狂犬疫苗就好。
她們坐在長椅上等待叫号,隻是徐之恒一直在抖腳,在程昇的印象裡徐之恒是禮儀很好的人,是個連吃飯都慢條斯理不發出聲音的人。
程昇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出了聲轉頭對着徐之恒,“你是不是怕打針?”
“我隻是對疼痛比較敏感,不是害怕打針。”
“我也害怕打針,這不丢人。”
“小時候,我打針的時候我媽都會握住我的手,不然我能把我自己的手心扣紅。”
下一秒,機器上叫到了他的名字。
“徐之恒!”
他起身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坐在木凳上,臉始終不敢看向身旁打針的護士。
“你要是真害怕,就抓我的手吧。”程昇站在她身後,向他伸出了右手。
“不用。”
護士要落針的那一刻,徐之恒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并閉着雙眼,左手抓住了程昇的右手,握手的力度随着進針漸漸變重。
徐之恒的手很熱并緊緊握着她,好像這股熱源會傳遞一般,她的臉也漸漸發燙。
護士一拔針,程昇率先松開了手,她的手掌間還存留着剛剛握手地觸感。
她放下後,細細摩挲了一下手指,她的内心發熱有些奇怪。
“好了,有這麼緊張嗎?打完針去留觀室觀察半小時再回去,下個打針的時間根據這個單子,不要遲于3天,最近忌酒忌辛辣,其他的注意事項後面寫着。”護士拿着棉簽按壓在針口并細心叮囑道。
他把桌上的疫苗就診的單子拿走,“謝謝。”
程昇回到寝室時已經是滿身的疲憊,她一進門就被室友八卦地問道:“程昇,今天那個是誰啊?”
“他是我債主。”
周六的夜晚,程昇整理好書本打算去圖書館自習,就接到林默默的電話。
“喂,怎麼了?默默。”
電話那頭林默默聲音緊張,頗為不自然,“程昇,我現在在‘MOON’上班出了點事,你能過來一趟嗎?”
“什麼事?”
“我碰見莫瑩瑩了。”
程昇聽到這名字,心沉了沉。
“我知道了,我過去了。”
程昇一進門,周圍音樂繞耳。
莫瑩瑩站起身來和她揮了揮手,紅唇明媚但也像是示威。
但是她沒有馬上去那裡,而是拐彎上樓了。
那人随意地靠在沙發上和身邊的人交談,她這個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上身穿着黑色的襯衫,衣袖上卷露出了堅實的手臂,修長的手指拿着玻璃酒杯,裡面的液體微微晃動。
她想了想了一下,還是上樓去了。
一般vip區都有服務員攔着,因為今天的工作人員是她前同事,就直接讓她進去了。
程昇把徐之恒的酒杯拿走,“不是說不能喝酒嗎,你怎麼還喝酒?不要命啦。”
她眼神溫和,聲音輕柔,嘴角上揚,和以往不太一樣。
徐之恒擡頭見到程昇站在身側,眼睛頓時亮了。
“你怎麼來了?兩個星期早過了,而且我也隻喝一點。”
“我來這兒有事。”
程昇用下巴點了點莫瑩瑩的位置。
“我一來就看見你,以為你在喝酒,不停醫囑,專門來提醒你。我先下去了,你可少喝點。”程昇把酒杯還給了徐之恒。
她轉頭撞上了許韋考究的眼神,對他笑了笑了。
“許總,默默有點事兒,我先去找她了。”
許韋也和她打了招呼。
程昇下去後,許韋上前,“你倆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