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導緻讓皇後換子，李溋和舒言揚身份錯位的谶語，後半句便是——人皇劍魄，颠倒乾坤。

蕭玉衡道：“千年後的我要找也該找這個！哎，你看我，從小到大癡迷這些，我可能想見一下這個傳說中的神物吧。”

山月久久不語，蕭玉衡以為她得到答案，已經走了，問道：“命定弟子，你們倆還在嗎？”

李溋替師尊回答還在，此時白令海做好了粥，正端出來，蕭玉衡在心中問：“你師兄後來怎麼樣啊？”

李溋道：“有很多後妃，還有很多孩子，也沒有慘死。”

蕭玉衡皺眉，捧起白令海的臉看了又看。剛哭過，淚痕猶在，脆弱的模樣實在誘人，她把人塞進懷裡哄：“他是改朝換代之人，總要留下繼承人。”

李溋卻道：“過繼一個不行？現在那麼傷心，後來也沒少享受。”

蕭玉衡道：“好徒孫，你這莫名的敵意是從哪裡來的？我都沒了，實在沒必要守節！”

她推開粥說：“突然不想吃粥，想吃點别的。春宵一刻才是正經事，你要是能邊哭邊來就好了！”

天上的師徒，一起捂住了耳朵。

黑暗之後，很快亮起，

蕭玉衡又躺在桃樹下，用帕子蓋着臉。手裡拎着隻酒壺，翹着二郎腿晃。風吹落帕子，陽光撒在臉上，她灌了口酒，撿起絲帕重新蓋在臉上。又在玩那個無聊的遊戲。

山月道：“師尊，反噬到底是什麼？”

蕭玉衡慢悠悠搖，沒說話。山月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得到回答。她心中奇怪，想問李溋，卻發現李溋不在身後。

身後？她怎麼能回頭？

山月低頭看了眼，自己居然雙腳着地，出現了身體。周圍還是四方院，隻是這回沒有飄在天上，而是站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