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神,也叫誘蜂草,汁液很甜,蜜蜂和蜂鳥尤其喜歡吃,可一旦吸上一口,就會非常口渴,尋常水解不了,隻有誘鋒草的汁液才能解渴。汁液又有毒,大量吸食後,很快就會被毒死,成為它的食物。
它隻開在水岸邊,美好卻帶着毒,可看不可觸碰,如同隔岸洛神,所以得了白洛神這個别稱。
李溋聽完,連忙看向山月手心,山月道:“喝了才會中毒,碰到無妨。”
李溋猶豫道:“師尊,其實萬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飛鳥吃蟲子,植物就吃它們,一定要拔掉嗎?”
山月:“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能留白洛神不是因為它有毒,白洛神之所以絕迹,是因為身上帶着一個寓意,這個寓意,注定了它不能出現在世上。
“白洛神極罕見,隻會在一個時間段成群生長。你記得地下金雀那副壁畫嗎?壁畫上雕着很多花紋,那不是為了好看而雕,那就是白洛神。
“當白洛神開遍,就是國将亡的時候。它是亡國之花。”
說完,和李溋一起拔:“讓有心人看見,朝廷又要亂起來,還不知怎麼利用這花做文章,你知道靈中境折騰不起。”
李溋輕聲同意,他安靜片刻,忽然道:“是不是該順其自然?”
山月沒有聽清:“什麼?”
李溋搖頭:“我是說本來想和師尊在花海裡做,好可惜。”
要不是一手花葉,山月一定要揍他。
拔掉白洛神的水岸一片狼藉,二人無心欣賞,早早回去。快到小院時,門口有一不速之客。見了二人,她有些驚慌,匆忙行了一禮和侍女一起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山月拍了怕李溋的手說:“我們阿溋被人惦記了。”
李溋卻沒反駁,也沒撒嬌,目光追着來儀離開的方向,直到對方完全消失,才低頭看師尊。他什麼也沒說,打橫抱起山月往屋裡走。
花海這樣那樣的計劃失敗,回到屋裡,他纏人極了,幾天沒抱過,今晚尤其不知輕重,把山月身上弄出許多惱人的紅痕。他挨個親過去,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山月真是一絲力氣也沒有。
山月還想問問來儀到底怎麼回事,但李溋顯然有些回避,幾次開口都被他用嘴堵了回去,腰上更用力,水聲羞得山月一句話也說不出。
完事後還矜矜業業打水替她清洗,伺候好師尊才上榻,怪不得周太傅不滿意李舒,有這人的精神頭打樣,他很難滿意其他人。。
她擡起徒弟的臉,這張臉沒有任何問題。鬼使神差般,手指搭在李溋的頸側,那裡鮮活挑動着,人也沒有問題。
到底為何……
山月輕聲喊:“阿溋?阿溋?”
李溋沒有反應,已經滿足地睡着了。山月輕聲聚靈于掌心,調出李溋的靈符。靈符出現時,腰上的手忽然緊了緊,她渾身一僵,靈符不穩定地晃了晃,見李溋沒有醒,繼續催動,即将成型時,身上的人突然悶聲悶氣喊了一句。
“師尊……”
山月受驚不小,李溋腦袋埋在她脖子裡:“師尊擔心師弟師妹的安全嗎?”
山月嗯了聲,李溋蹭了蹭說:“弟子就在身邊,不用看我的……”
山月道:“你是大師兄,你的靈符先出來。”
李溋哦了聲,聲音裡困意十足:“還以為弟子的排在最後呢。”
山月不确定這話是否意有所指?此時靈符已經完整,雖有裂痕,但和從前一樣泛着黃澄澄的光,又正常了。難道那天自己看錯了?她疑惑着收回靈符,李溋又道:“怎麼不看了?”
山月收回手:“靈力不夠了。”
李溋唔了聲,片刻後,山月感覺某些地方不太對勁,她的疑惑變成了無語,朝李溋頭上打了一巴掌:“你給我睡覺!”
李溋笑着親了親山月的耳朵:“師尊要靈力的話,我們再來一次吧。”
他本來一臉困意,說完又精神起來,山月死命推開他,鬧得床帳晃動不止,忽然咔嚓一聲,猛得一墜!
抱着的二人一愣,李溋僵硬道:“床……好像塌了……”
山月氣得抽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