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子很親切地招待了狗卷父子,出于誤會的愧疚,原本隻想留一天的狗卷父子硬生生的留了三天,期間傑德理甚至還抽空來了一趟。
看着精神狀态不錯明顯被照顧的很好的伊克莉絲,傑德理也表示很高興,他抱了抱小姑娘軟乎乎的身子,告訴她無論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再找他,他随時歡迎伊克莉絲的來電。看到前金主的代理人兼付款者,狗卷父親雖然沒有立刻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但說的話明顯多了許多,而對大人們的談話不感興趣的狗卷棘隻好和伊克莉絲待在花園賞花,期間收獲龍馬數個白眼。
伊克莉絲倒是顯得很高興,雖然她看狗卷棘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人,要不是龍馬總圍在他倆身邊,她甚至很想再嘗他幾口,不過小少年非常抗拒有外人的時候被她咬嘴唇,每次她去拽他圍巾的時候他總是使勁往後退,伊克莉絲隻能痛苦作罷這種舉動……
然而晚上就算她偷偷翻窗跑出去在花園裡待着,狗卷棘也不曾再過來看她一次,真是太過分了,明明她隻是想多吃兩口養分來讓自己的味覺舒适而已,畢竟狗卷棘可是她難得遇到不是異形怪物的品種。
而且最重要的是狗卷棘散發的味道實在太香了,香得她不由自主就想和他貼貼,然後再咬上那麼一口……
或許是小姑娘的注意力頭一次被放在外人身上,龍馬對此表示非常不滿,但來者是客,他最多也就隻能是瞪他幾眼,鼓着嘴表達自己的不愉快,可勁兒地在兩人身邊轉悠,說到底也沒做什麼更失禮的事,好在狗卷棘本人非常溫柔随和,雖然他一聲不吭,基本上都是在用手機和伊克莉絲交流,這讓龍馬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聽錯,那天晚上他明明和伊克莉絲有說話,為什麼現在難得開一次口卻隻在說什麼“鲑魚”“木花魚”之類的名詞?
于是小小的龍馬開始陷入為什麼醫生也會生病的奇怪思維裡。
對伊克莉絲來說,有這麼美味香甜的人類在自己身邊,她卻不能随時随地嘬一口,真的是非常煎熬,可是托普也叮囑過她不能做的太過分,更不要試圖把狗卷棘拉到土裡埋起來,人類都是纖細又敏感的生物,如果發現隻被她當成食物,恐怕會跑的無影無蹤,甚至還會怨恨她。可是她咬他嘴唇的時候他明明也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啊?伊克莉絲不解地想,如果讨厭的話可以拒絕,她記得母親這樣教導過她。
難道人類接受的教育和她不一樣嗎?母親在離開前告訴過她許多關于人類的事,伊克莉絲一直都覺得自己還算是了解這個物種。
現在想想,果然還是搞不懂。
不過在家裡做客的這段時間,伊克莉絲還是找機會咬了狗卷棘幾口——當然是嘴唇以外的地方,她在嘗試從他身上的其他部位獲得那種甜香,可惜的是小少年雖然沒十分抗拒,但看她的眼神還是充滿糾結,最後還是掙紮着允許伊克莉絲咬了他的脖子和手指。
為什麼感覺她有點像吸血鬼?狗卷棘一邊無奈地感受着伊克莉絲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自己脖子上蹭來蹭去,一邊回想着自己看過的電影,不過那種生物不是都會害怕太陽嗎,伊克莉絲卻是非常喜歡曬太陽,或許是因為發色的關系,她總是金光閃閃的,和吸血鬼那種陰暗的生物完全不搭調,或許還是自己想太多。
但是狗卷棘看着對方如此認真啃咬他的模樣,他不明白為什麼伊克莉絲那麼執着地想要咬他,不過小姑娘用的力道很輕,就像在玩兒一樣,他記得自家附近的貓貓狗狗也會互相咬同伴的尾巴和耳朵玩,現在伊克莉絲的行為在他看來和小動物幾乎沒有差距,讓他忍不住發笑,總覺得她這樣有點可愛……
伊克莉絲在狗卷棘的脖子上咬了好幾個牙印,好半天也沒感受到那股甜香,這讓她一度非常失望,或許隻能從他的嘴裡獲取,也或者是因為那奇怪的紋身?小姑娘還不知道咒文是什麼,她單純的以為那是人們口裡的紋身,會把紋身文在臉上的人類還是比較少見的,沒想到狗卷棘也是個走在潮流前端的類型……
對了,潮流這個詞還是南次郎爸爸教給她的呢,人類的詞彙真是有趣。
三天很快過去了,即使倫子挽留,狗卷父親也必須帶着兒子離開。他們臨行之前伊克莉絲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狗卷棘,再也吃不到那種香甜,一時間忍不住黑了臉,看起來非常的不高興。
南次郎又一次沉浸在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痛楚中,但還是很貼心地提出建議,比如——伊克莉絲可以買一部手機,這樣也方便他們聯系。
聽到這話,狗卷父親很客氣地将他的私人電話留給了南次郎,兩人互相寒暄半天,仿佛在打官腔似的,聽的旁人都非常無語……不過好歹他也同意如果伊克莉絲買了新手機,歡迎随時聯系狗卷棘,就當認識個新朋友,并且表示一旦伊克莉絲再病發,他們也很願意趕過來。
伊克莉絲站在狗卷棘身邊,原本是想要問他還會不會有空來這裡做客什麼的,但隻要站在他旁邊,那種甜香就從小少年的身側傳來,弄得她有些心猿意馬,思維都不知道飄到了哪裡,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當着衆人的面咬了他的耳朵一口。噢,還是龍馬緊急把兩個人扯開的。
“奇怪了,這孩子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亂咬人的毛病……”倫子一邊給面頰绯紅的小少年道歉,一邊拉過伊克莉絲訓斥,“以後不可以這樣做,被咬的人得多疼啊,一椛,快給人家道歉。”
“咦?會疼嗎?”伊克莉絲微微睜大眼,原來是這樣,咬人會痛,所以狗卷棘才不願意被她咬?但那天夜裡他表現的不像很疼的樣子啊?伊克莉絲本人幾乎沒有痛感,母親也叮囑過她要小心别受傷,會容易發現不了傷口,雖然有托普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但終究不是萬全之策。
“當然會疼了。”倫子覺得有些奇怪,伊克莉絲怎麼會沒有這種常識?
“喔……那我下次輕一點。”伊克莉絲嘟囔着,以前母親經常會坐在父親懷裡互相咬對方,可是從來沒見他們誰說會疼,而且還笑的特别開心,可是倫子媽媽又不會騙她,說不定狗卷棘真的會疼……那輕輕舔一口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