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疏之？”

傑森被超人帶着降落，見到這樣的莫疏之，下意識警惕地皺起眉，摩挲着腰間的槍柄，心裡有種說不清的異樣感。

過去送他符紙的青年有着一雙哥譚罕見的明亮眼眸，該死的天真但……不讨人厭。但現在她的氣場不一樣了。

那種冷漠、掌控一切的态度，像是在享受操控敵人的生殺大權。

傑森看得太多了。

這副模樣，他在阿卡姆瘋子的眼裡見過，也在他自己堕入深淵的夢裡見過。

像個該進阿卡姆的瘋子。

他靜靜盯着她，執着等她的回應。同時試圖從她的細微動作裡找出破綻——是單純的術式爆發？還是，她的精神狀态真的出了問題？

“我是哦。”

黑發青年輕笑了一聲，像是會讀心一樣。聲音漫不經心，帶着一絲戲谑，“别把我和阿卡姆那群無聊的廢物相提并論，他們在我家早就統統死刑了——掉價。”

傑森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點了點頭：“這我贊同，那些瘋子早該死了。”

話音一落，超人的手已經穩穩壓住他的肩膀，傑森愣了一下，冷汗順着後頸滑下。

——該死，他居然被她牽着節奏走了。

“诶？小眼睛，你是最先到的吧？”哈莉雙手抱胸，湊近夏油傑，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小甜心咋啦，吃錯藥了？”

夏油傑：……

夏油傑：“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見有人開領域開出另一個人格……”

不，他頓了頓，目光微微晦暗。他忽然想起其實他曾在某一天見過類似的景象。

那一天，理子不幸死去；那一天，唯一的最強誕生。

“超人。”蝙蝠俠目光沉沉，轉頭看向他的最佳搭檔，希望他給個解釋。

“哦，B你來了……”超人遲疑了一下，最終謹慎的回答。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爆發出的能量，與花禦的死法：“這情況很難說。”

這個領域是他見過最漂亮又荒誕的能力，紅繩對咒靈敲骨吸髓，連靈魂都沒有放過，全都成為了供養的養分。

超人很确定，面前的莫疏之并沒有換人。但光從行為來看……她簡直判若兩人。

反而和哥譚給人的感覺更為相似了。

“噗嗤。”

清脆的笑音蕩開，仿佛一顆石子投入死水，衆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轉了過去，如同被太陽吸引的向陽花。

“我說你們啊，挺有趣的。”

莫疏之輕輕揚起下颌，笑意慵懶又漠然，“我人就在這兒呢，你們倒好，一個個躲在旁邊嘀嘀咕咕，像見了鬼似的。”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帶着點戲谑的漫不經心。

蝙蝠俠冷漠道：“那你會說嗎？”

莫疏之歪了歪頭：“當然……不會哦！”

衆人一陣無語，那不就行了，問了也是白問啊。

“哈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