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疏之看向走神摸魚的哈莉，笑眯眯地開口，“我還有事，我想你可以留下來解答這位黑漆漆的蝙蝠先生一些‘十萬個為什麼’。”

紅繩輕輕收縮，莫疏之順勢躍下，拽住夏油傑的手腕，半是随意，半是威脅地補充。

“那個玩植物的，我要帶走。”她頓了頓，笑意加深，“都别跟哦……我可不确定我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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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疏之離開，幾隻小鳥默默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分頭行動，去哥譚各個城區實地探查，把這裡交給蝙蝠俠。

而超級英雄們在再一次拯救了這座罪惡之都後，也紛紛各回各家，隻留下一道道流光在夜幕下閃過。

隻有蝙蝠俠、超人和神奇女俠仍站在原地，沉默地注視着那片已然恢複平靜的廢墟。

“……竊聽器失效了。”通訊頻道裡隻剩下刺耳的雜音，蝙蝠俠眯起眼，抿緊了唇。

超人：“B？！”

神奇女俠：“你還沒習慣嗎？他就是這個風格。”

接着，她收斂了些許玩笑的意味，認真地轉向蝙蝠俠：“被發現了？”

蝙蝠俠目光深沉，黑色披風微微揚起，他冷聲道：“她遠比從前更加危險，或許我們應該重新評估咒術師的威脅性。”

神奇女俠沉默片刻，并未立刻否認。

反倒是超人站了出來，堅定地開口：“我相信你的判斷，B……”他頓了頓，藍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剛才那場戰鬥的餘韻。

“但我也相信她，這中間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沉默良久，蝙蝠俠聲音低沉，“超人，你是唯一完整看到了她領域展開全過程的人。拿正義聯盟算，有幾個人能阻擋她？”

超人喉結微動，目光微斂，最終沉聲道：“……不到一半。并且，必須避開她的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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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疏之踏着輕快的步伐走在大街上，腳步如風。嘴裡還哼着夏油傑聽不懂的曲調，心情很是輕松。

紅繩纏繞着她的指尖，輕輕晃動，像是在訴說着什麼。她微微眯眼，感受着紅繩傳導而來的記憶片段。

有些太碎了。大概是一不小心下手太狠，把花禦切得太碎了，導緻記憶拼湊得亂七八糟，但還是能勉強拼湊出幾個關鍵信息。

比如，原本的世界，日本出現了四個未曾被檢測出的特級咒靈。而其中之一，花禦，不知為何，掉進了哥譚。

又比如，它之前曾接觸過加茂家的人，而那座獻祭法陣，也出自加茂家之手。

果然，她就知道，這群腐朽的老人還是不安好心啊。

莫疏之正思索着，忽然聽到夏油傑緩緩開口：“你是一級咒術師，但你用領域祓除了特級咒靈。”

莫疏之随口敷衍：“嗯哼，沒說領域是特級專屬吧？”

夏油傑卻沒有被她的态度帶偏，語氣依舊平靜：“但在百鬼夜行的時候，你卻無法應對一名特級。”

“嗯嗯……嗯？”

莫疏之腳步微微一滞，旋律戛然而止。她其實清楚，自己過去讨厭開領域的理由，嫌丢臉，但快死了也會擔心丢臉？

這不對吧？

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