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收到虞馴發來地址的相同時間,楊賀明的消息也發來了。
“鹿姐姐,你幾點過來~(^v^)~”
今晚他們在會所打麻将。
楊賀明好像是什麼表演型人格,彼此一點感情都沒有,卻能盡職盡責地将自己代入。
從這個方面來說,他才算得上一個好的演員。
虞馴在演戲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雖然和他沒有深交,但總覺得他不會如此,他的眼神裡有内容,内心定然不會是空空如也,而這份無處承載的感情,勢必會投入到他熱愛的角色當中。
這是通過畫他而得出的感受,她的畫筆就像是警察破案的利器,不會錯的。
倪鹿想了想,給楊賀明回了個電話。
“小明。”
“鹿姐姐。”他的聲音甜甜的。
“我今晚有事,去不了了,你們人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叫朋友過去。”
“什麼事啊。”他此時一定是鎖着眉,在說這句話。
倪鹿說,“搞事業。”
顯然是不想告知他詳細。
楊賀明不滿道,“什麼時候您的事業也讓我參與一下呀。”
“賀明,我們不是一個精神世界的人。”
楊賀明聽到這種話有些惱火,道,“不要瞧不起人了,我也是學過畫畫的。”
倪鹿笑了,“沒有瞧不起你,精神世界,都是平行的,沒有好壞。人手夠嗎?”她又問了一遍。
“夠,但沒什麼心情了,挂啦。”楊賀明掐斷電話。
倪鹿的心毫無波瀾,叫了吳姐過來。
今天沒有事情,她給時溫放假。
法律系的高材生,放在她這裡種菜種花,十分屈才。
吳姐開車,倪鹿在後座,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吳姐,虞馴住在哪裡?”
吳姐說,“西北邊的舊小區裡,位置挺偏的,附近連地鐵都沒有。”
“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