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她見過的男人多了,有一瞬間,她感覺到床上的人在故意拿喬。
确實該治治他了。
她正要上手,虞馴卻轉過臉來,一雙兔子眼看着她,竭力控制住顫抖的聲音,說,“需要……”
倪鹿想擺冷臉,可看到男人濕漉漉的桃花眼,她居然心軟了,面色柔和起來,問,“需要什麼?”
“需要您幫我……”
倪鹿惡趣味發作,忘了他還是個病人,她說,“叫一聲姐姐我聽聽。”
男人的聲音帶着絲哭腔,“姐姐。”
倪鹿的報複心理滿足了點,但還沒有完全滿足,她又下指令,“說,姐姐我需要你。”
虞馴知道自己不該對她抱任何期待,可被她如此捉弄,他還是很想哭,可他别無他法,他撇了撇嘴,小巧的鼻孔擴張開,眼淚再次落下一波,“姐姐,我需要你……”
說到最後,他閉上嘴,嘴唇抖得扭曲。
他擡起袖子抹眼淚。
倪鹿這下滿意了,她勾唇,坐下,手指撫上他的臉,先是幫他擦掉眼淚,然後順着鼻梁,下颌滑下去……
“哪裡最敏感來着?耳朵,嘴巴,喉結,還是……”倪鹿邊說邊俯身親他。
那完好的睡衣又被解開一遍。
倪鹿親親他睡衣扯開的地方,手上沒閑着。
男人的雙腿緊繃,漂亮的胸肌上竟然有汗液滲出,倪鹿嘗到了鹹鹹的味道。
女人的手是拿畫筆的手,幹淨細膩潔白的手,到最後,虞馴睜着迷蒙的雙眼,張着小嘴兒,滿腦子都是這隻手。
他像是軟軟的捏捏樂,被她任意擺弄變形。
唔……
他嘤咛一聲,忍不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