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鹿見他模樣慌亂，不由讪笑，“愛是裝不出來的，眼神不會騙人，你别難為自己了，也别難為我，放心吧，我會履行婚約，其他的，我不能保證。”

她将手掌交疊放在腦後，将擁抱的姿勢撤掉，還楊賀明短暫自由。

楊賀明尴尬地看着她，接着勉強笑了下，“感情可以培養，很多情侶都是先婚後愛的。”

“可我不喜歡你這一款，你也不喜歡我這一款，如何培養？先婚後愛……”她喃喃道，腦海中閃過時溫那郁沉的臉和倪林落寞的身影，她又笑了下，說，“有愛的都結不了婚，沒愛的，卻能因為一張證而生出愛來？你自己信嗎？”

她不信。

她信奉及時行樂，不喜歡長期經營。

楊賀明辯不過她，隻好小聲直說，“可是，你總得給我面子，給楊家面子。”

倪鹿想起她為何一定要娶楊賀明，就是因為楊賀明的奶奶和她姥姥的約定。

嗯，他說的也有道理，該給楊奶奶面子。

“他是我一個模特。”她沒有哪裡對不起他，可能隻欠這一句解釋。

楊賀明懷疑，“她們都說他是你的人。”

“她們？她們是誰，讓你這麼在乎？我昨天是為他撐腰，可我又沒說要娶他，别被'她們'帶節奏了。”

倪鹿說着，手機震了下，她拿過來看，是楊超信息。

“虞先生已經退燒，現在睡着了。”

上一條是21:00發來的，“虞先生醒了，吃了晚飯，胃口好了點，但他似乎在用手機工作。”

工作？他不是剛殺青？

看來助理得馬上到位了。

倪鹿回他，“給他在床頭放個保溫水壺。”

“放好了。”

經過她的解釋，楊賀明沒有那麼郁悶了，甚至覺得她說得挺對的，他幹嘛要去在乎别人的眼光，說他和倪鹿配的也有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