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耐罵他也用了這種詞彙，他知道他是胡編亂造，因此隻是覺得被侮辱，而這位說的……

似乎沒錯。

他賤，他下流，他勾引他未婚妻，他住到有夫之婦家。

巨大的壓力像是一隻巨型大手，從頭頂蓋下來，虞馴的膝蓋軟下去，往地上跪，楊超驚惶失色，忙過來抱住他，但仍阻止不了他身體的滑落，他倒在地上，大睜着眼，隻剩下嘴巴不停喘息。

太快了，這次病發得太快了，喘得太快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的胸口要爆炸了。

呼吸，這麼簡單的事，他卻根本控制不住……

他是廢人，無恥廢人。

眼淚順着男人眼角落下來。

虞馴的眼前泛起一陣陣的黑霧，除了他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他什麼都聽不到了。

兩個楊姓男人都被這突發情況吓得不輕。

楊超手忙腳亂，一邊叫着虞先生一直想把他扶起來，楊賀明則吓懵了，嘴唇哆哆嗦嗦說，“他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打120……倪鹿呢，倪鹿呢！”

“你們喊什麼？”倪鹿被争吵聲吵醒，推開門出來，看到楊賀明，她煩躁地皺起眉，但當她看到虞馴倒在地上，呼吸過度發作，她心裡一慌，飛奔來過，蹲下，摸着男人的臉，“小虞，小虞！”

虞馴根本無法回應她。

實際上，看到她來，他恨不得馬上消失才好，未盡的眼淚一股一股地從眼眶裡撲了出來。

倪鹿抓起男人的手，卻愣了下，好冰的手！

她擡頭，面色嚴肅，幾乎是吼着說話，“去找紙袋子，沒有紙袋拿塑料袋子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