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她做了個奇怪的夢,不光穿越回了古時候的達爾坎,還一路成了羅格的女王。
一切都那般真實,教她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直到夢中的她将一見鐘情的美男子綁回了王宮,她準備将人正法之時,總算看清了那張俊美的臉——赫然就是今天搭她一程的秦源。
這一瞬她猛然從夢中驚醒,翻開手機一看才半夜一點多。
“我怎麼會做這種夢。”娜亞面色通紅,不停用手扇着臉企圖給臉上降溫。夢都是反的,夢都是反的,她在心底默念道。
而此時的秦源則還沒睡着,他不住地翻閱着她的朋友圈,試圖了解她的一點一滴。
他找不到一星半點可能與自己有交集的地方,但越看她的模樣越覺着他們定是見過的。
“怎麼會想不起來呢?”特種兵的軍旅生涯,給他留下了輕微的強迫症。每每遇到搞不靈清的地方,都會很是難受。
可明日還得赴姑娘的約,他可不想睡過頭,隻能蒙着被子強迫自己入睡。
于是第二天,兩人都頂着烏青的眼圈到了市政府大樓的門口。
今天沒有出鏡的需求,娜亞素着臉就來了,一身衛衣牛仔褲顯得更學生氣了些。
“看着跟大學生似的,誰能想到你都已經工作幾年了。”秦源望着她笑,“喏,給你帶的早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說好了我包飯的,還讓你請了一頓。”
“一共就倆包子和一杯豆漿,你昨天可請我吃了烤全羊。不過這是真幹,吃完烤肉火氣躁,早上起來還流了鼻血。”他把吸管也貼心地給人家插好,指着自己鼻子抱怨了一聲。
定睛看了看,娜亞也沒瞧出什麼不對,隻覺着這鼻子生得真好。不由自主地擡眼,劍眉星目,眉眼也長得好。
不知不覺中她盯着人家看的時間就久了些,他都撇開了目光自顧自地說着什麼。
吧啦吧啦聽不懂,想親。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便被自己給吓壞了。難道是被昨晚的夢給影響了?怎麼大白天的,自己就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們才認識第二天,她娜亞可不是那種見色忘事的人——今天還要工作呢。
好在今天是個極好的天氣,萬裡無雲,讓鏡頭中的每一處風景都閃耀着太陽的光芒。
這是一片被天空吻過的大地,被賜予了祝福與期盼。
“一切順利!咱們再去b鎮上拍一段他們生活的日常,今天就能提早收工了!”她粗略翻過了所有鏡頭,十分滿意地拍了闆。
秦源自是答應,不過車子剛巧沒油了,他便留下娜亞自己尋找合适的素材,去鎮尾的加油站加油。
十來分鐘後,他便回到了分開的地方,卻發現打不通她的電話。這讓他隐隐趕到不安,忙下了車在附近尋找,“娜亞,你在哪裡?”
一聲聲的呼喚,卻沒得到回應。直到他聽見尖叫聲,趕緊朝那個方向跑去,才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發現被數人包圍的娜亞。
她試圖舞着沉重的攝像機,來趕跑眼前的幾個大漢,但卻被圍得越發緊了。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她警惕地環視着每個人,不給任何人想趁機抓住她的機會。
“你才是想做什麼!昨天我們可是舉全村之力招待了你,今天你就來給b鎮做宣傳?你什麼意思啊,搶飯碗是吧!”一個大漢粗着嗓子斥道。
還沒等她回話,就聽見後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喂,警察局嗎?這裡有人當街聚衆搶劫傷人,對還破壞财物,十年起步是吧,行,我們在b鎮……”
“他爹的,什麼人敢多管我們的閑事!”幾個大漢聞言紛紛轉過身,朝着秦源走去。
“小子,就你這小身闆還想英雄救美?”一人故作扭扭捏捏地學了他報警說的話,引起幾人的大笑聲。
秦源也沒客氣,上來就給了那人一腳,踹得人蜷縮在地上面色慘白,哼都哼不出聲。
“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他從左到右掃視着剩下的所有人,臉上凍得教人膽寒。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些人二話不說就朝外頭跑去,根本沒管趴在地上人的死活。
“欺軟怕硬。”他無語地氣笑了,也沒管躺屍的人,快步到了已吓得軟了身子的娜亞面前。
她顫抖着放下了攝像機,臉上還滿是驚慌,見了來人直接情緒失控地雙手環了他的脖子,開始低聲啜泣了起來。
而秦源則僵直了身子,良久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盡量軟了語氣地說:“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他們已經被我趕跑了。”
“你終于來了。”可她卻哭得更大聲了些,含糊不清地泣道。
轟隆一聲,大腦的神經搭上了線,他總算想起來為什麼覺着她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