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洗手間回來的賈爽,看到弟弟賈孝哭得稀裡嘩啦,攥起一旁正忙碌服務員的衣領,開始質問。
“是你在我看不見的時候欺負我弟。”
“尊敬的客人,我一直背對着您弟弟,在收拾桌子。”
“好吧,我去找你們經理。”
“我為您領路,這邊,您請。”
五大三粗的賈爽,這才松了手,收斂起廉價的alpha信息素,拍了拍賈孝的腦袋,自顧自地朝服務員說的方向走去。
好在來這吃飯的客人們都是實力不俗的禦獸師,對于低等級的信息素,都有很強的抗性。
他一離開,立馬來的三隻龅牙羊駝,頭上滑稽地戴着禮帽,哒哒哒地邁着踢踏步。
龅牙看起來有些不适,可白到铮亮的顆顆分明牙齒,以及毛絨絨的外表,都令人好感巨增。
口水從它們的嘴皮下噴射而出,形成均勻的水霧,剛有下墜的趨勢就消散半空中。
細細觀察,可以發現其變成了透明的水泡,貪婪地吞噬着空氣裡的信息素。
透明到虛幻的泡沫凹陷一個小口,随後又複原如初,最後如果實成熟般炸裂開來。
龅牙羊駝仿佛是剛雕刻好的塑像,它們身上的每一撮茸毛都保持着最佳狀态,等待着最後的謝幕。
短短幾分鐘,大廳裡面隻留下了食物的混合香味,影響食欲的因素被消除。
三頂禮帽同時掉落,被白淨的龅牙鈎住,龅牙羊駝就勢低頭行禮,哒哒地快速離場。
客人們也不吝啬自己的用餐時間,用熱烈的掌聲和欣賞的目光,歡送它們離場。
抽泣的賈孝也被龅牙羊駝精彩表演吸引,流着半截鼻涕,張大嘴巴,忘記了呼吸。
餐盤裡隻留下少量的湯汁,邬一冉滿足地放下餐具,收拾好儀容儀表,在手機上操作幾下。
眨眼的功夫,服務員就來到餐桌旁,将付款小票遞到邬一冉手上。
“小雲朵,我吃好了,看看訓練場也預約到位了。”
她起身,将胳膊肘搭在邬卿雲肩膀上,屏幕展示着已預定的畫面,
“你說,表姐我是不是很靠譜。”
“是的,靠譜,請一冉姐繼續保持。”
邬卿雲好笑地推開那礙事的胳膊,抱起雪絨豹,走開半步。
感受到懷裡雪絨豹身體有些生硬,偷偷捏了捏它肉乎乎的爪墊,才有些不舍地物歸原主。
一道白光閃過,雪絨豹就消失在眼前,回到了邬一冉的禦獸空間裡。
“保持到最佳狀态,才好和你的寵獸對戰。”
邬一冉笑着補充道,
“上次它被長輩們多人混打,要不然你是撸不上它的。”
邬卿雲暗自吃驚,環住表姐的胳膊,撒嬌道:“姐姐,血絨沒有記仇吧,我都不記得了。”
“卿雲,你要記得邬家的家訓,聚是一盤棋,散是滿天星,我們永遠是彼此的依靠。”
臉被輕輕捏了一下,就聽到邬一冉用着最平常的語氣說着,
“被奶奶強制召回家的我,一點都不後悔,隻希望鮮活的你,還在這。”
一聲怒吼聲從背後傳來,邬卿雲看着,原本還準備說些什麼的表姐,轉身擋在她的前面。
家訓所言,落子無悔,我進些年,好像每一步都在徘徊不前......
和顧熙瑤分開這些年,我總是在懷念以前,騙自己在成長......
我和一冉姐的約定,做彼此的靠山,卻和她漸行漸遠......
你就是個不敢認清内心的膽小鬼,躲在家人背後的懦夫,你遠不如阿遙坦蕩。
賈爽指着邬一冉的鼻子罵了好一陣,剛準備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潤潤喉嚨。
手指就被人死死握住,抽都抽不出來,有些不爽地看向那人。
五官精緻,身形柔弱的女子,和面前這個“假小子”女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唐突了這位美人就不太好了,賈爽心想,不大鬧了随便要點補償算了。
“嗯嗯,好男不更女鬥,你們吓到我弟弟了,要點賠償也是正常情況。”
“你的鳥跑到碗裡,打擾了我用餐,不該找主人評理嘛。”
“想要什麼賠償,合理範圍裡,我可以補償給你。”
邬一冉有些不解地看着,已經松手,正用濕紙巾擦手的邬卿雲。
說的話,每一個字她都認識,連起來怎麼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