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念表示非常不對勁。

人類哭泣不應該是有眼淚的嗎，對于她自己本身的這種情況，如果她真的這麼在乎，并且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哭法。

所以必定有古怪。

見虛小白想要跟着她上車，乘念不依，他擋在虛小白面前：“你是真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虛雲用力點頭：“是的，我意識到錯誤了，你們幫幫我，幫我找到我爸爸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虛小白已經心軟，看它眼底閃爍的淚光就知道了。

乘念想：為什麼它是一點不相信這個人類意識到錯誤了呢？

虛小白當下就過去了，正要上車，乘念看到了虛雲偷偷從褲袋掏出來的一枚符。

乘念不假思索沖上去再度把她的手給抓了，符掉落在地上的一灘水漬裡，融了。

虛雲回頭瞪着乘念。

“看我幹什麼，不管你想用符做什麼，都不可以。”

虛小白回頭看着虛雲，它沒說什麼，眼裡的失望透出眼底。

“我，我就是想……我怕路上有什麼……”虛雲央求道，“我知道錯了，我已經沒什麼惡意了，真的，要相信我。”

乘念嘟囔：“相信才怪。”

“我剛才真是怕了，那個東西差點把我弄死了，”虛雲一臉後怕，“所以，我就，拿出來了我爸爸以前給我求來的符，這不是壞的。”

聽到虛一峰親自給她的報平安驅邪的符，虛小白盯着已經融在水裡的符，好似想通了什麼一樣，它對乘念說：“我自己跟她去找主人，你不要去了，我怕有危險。”

乘念：“……”

怎麼可能讓它自己跟着這個人類去？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好不好？

見乘念呆在原地，虛小白又說：“謝謝你的關心，大念，你在這裡等着我們回來，沒事的。”

說完，對虛雲說：“小主人，走吧。”

虛雲視線卻始終落在乘念身上，虛小白因為釘魂鈴的事情，身上靈力幾乎為零，現在比普通狗狗還要虛弱，剛才能夠趕走惡魂，其實還是因為乘念的異瞳控制。

否則也是夠嗆。

所以虛雲的目的便是想讓乘念跟着一起去。

如果虛一峰暴起傷人，虛小白還真不一定能夠對付。

就這點小算盤乘念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真是的。

不過乘念現在覺得虛一峰現在這種情況失蹤，可不是什麼好預兆，主要是擔心會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也就沒有猶豫什麼，跟着虛小白上了車。

“你不怕？”虛小白問。

“怕什麼，大不了就是死，”乘念咬牙切齒，“不過死的話我也會先拉個墊背，我可不會白死。”

“我不會讓你們死的。”虛雲眼神已經變了，乘念就說，這個家夥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我說的墊背就是你，”乘念直接了當地跟她說了，“我們要是死了，一定不會讓你活着的，别做白日夢。”

虛雲臉上表情非常精彩，可乘念還不覺得過瘾：“而且，你傷害我的事情，下輩子都會記得的，别想好過。”

虛雲沉默許久後，低聲說：“我對不起大念。”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有用的話，倒是讓人家重新活過來呀。

虛雲非常慎重地将釘魂鈴懸挂在車飾上，車一啟動，鈴聲發出清脆且詭異的聲音，乘念看着前方突然飄起來的大霧，随後又從中間劈開出一條路。

乘念直呼好家夥，居然敢召靈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