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笑着,他臉上也化了妝,不過比傅清音的更要淡點,穿着簡單的白襯衫,因為怕冷,脖子上還圍着厚厚的針織圍巾,下巴埋在了下面,一手拿着小提琴琴盒。
他看見顧厭撥開一波又一波的人義無反顧的來到自己面前,但在看到自己的樣子時又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這模樣居然很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楚郁隻好自己主動走到顧厭身邊,和他并肩往禮堂裡走。顧厭還是覺得很别扭,耳根紅了一片。
“厭哥,”楚郁看着顧厭這幅樣子,壓着笑意叫他,顧厭走着走着僵了幾秒,“你有沒有乖乖占位啊?”
“占了,特——别好的兩個位置,正中視野又好。”顧厭裝作無所謂的說道。
“哦,真乖啊,厭哥。”
顧厭終于知道什麼叫報應不爽了。
他忍不住偏頭看楚郁,沒想到楚郁也眉眼帶笑的正看着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移開了目光,莫名其妙的笑起來。
那幾個小弟見顧厭回來了,都伸長了腦袋往他身邊身後看,結果張望了半天除了那個提着個琴盒長得雖然好看,但一看就是令人牙疼的乖乖好學生的男生外,也沒在他周圍看到任何一個漂亮點的女生。
他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陸風肖笑得神秘莫測的晃蕩過來,神秘莫測的對他們搖搖頭。
“你們好。”顧厭身旁的楚郁沖他們打了個招呼。
幾個人的臉色憋成了豬肝色,尴尬的互相對視一眼。他們都是不怎麼學着的人,跟好學生坐一起總覺得别扭。
教導主任和左教官往台上一杵,話都不用多說,一句“安靜”,學生們老師們全都把自己縮成個鹌鹑,立馬閉嘴乖乖坐下了。
接着蘇彥霖穿着件紅色吊帶長裙拿着話筒款款走上舞台,走在她旁邊的是另一個年輕點的男老師,他們優雅的在中間站定。
主持這事蘇彥霖最熟,每次的什麼重大文藝晚會的主持人都是她和其他随便哪個男老師。
在一長串虛情假意激情滿滿的開場白後,還有那個頂着啤酒肚的校長和秃頂的教導主任的長篇大論。
他們在台上講得唾沫星子橫飛,下面的學生七嘴八舌壓着聲音叽叽喳喳。
楚郁在一個熱情于讨論學校、遊戲和今晚表演的漂亮姑娘的隊伍裡格格不入,他一言不發,表面上是在認真的聽講,其實正注視着前方發呆。
顧厭拿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手,楚郁疑惑的偏頭看他,但顧厭卻又突然往他嘴裡塞了什麼,楚郁含在嘴裡,又是滿口的奶香和甜膩,是顆奶糖。
楚郁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對他報之一笑。
顧厭看着他又紅潤的唇,喉結忍不住微微滾動。
等到楚郁轉過頭繼續發呆的時候,他忍不住悄悄把捏過奶糖的手指放在鼻邊嗅了嗅,果然是奶香奶香的。
周圍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歡呼聲也如潮水般起起伏伏,原來是晚會正式開始了。
前面幾個節目都是跳舞,跳得好的有跳得不好的也有,反正觀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隻要好看的就可勁兒的鼓掌歡呼。
但楚郁一直認真的看,看完了也會認真的鼓掌。
搞得這一排的幾個糙漢都不好意思了,也跟着他鼓掌,拼着命似的一個比一個鼓得起勁,引得别人頻頻看向這邊。
顧厭面無表情的一巴掌拍開又想往他跟前湊的右邊的那個話痨的腦袋,額角青筋跳個不停,他忍無可忍的對着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幾個正常點行不行?神經病一樣。”
幾個小弟馬上狗腿的閉嘴并且非常有眼力見的把目光從楚郁身上移開。
顧厭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楚郁恰好瞥見他的手機電量隻有百分之十的提醒,他道:“你怎麼都不提前充滿電呢?後面就不能拍照了。”
“沒事,能挺到你表演的,我一定給你拍的漂漂亮亮的。”顧厭湊在楚郁耳邊說。
“我是最後一個,前面各種各樣的節目有很多的,他們都很優秀。”
“誰說我要拍他們的了?我隻拍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