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言也許是想拒絕,但她的同伴明顯很開心,也感激的看着楚郁。
其實她們也想去湊熱鬧看比賽,但是這裡的東西就沒人守了,班裡的人丢了東西也會第一時間找她們,雖然她們并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但心底還是根深蒂固的會這樣覺得。
而且……而且她們喊不起來,在學校在别人面前永遠唯唯諾諾小小聲聲,上次因為看節目沒有跟着喊,還被莫名其妙的嘲諷了一通。
“不……不用。”江若言小聲說道。如果這時候換個别的誰跟她說這句話,她應該會同意的,但現在這個人是楚郁,她不想。
“我正好想坐在這曬曬太陽,你們去玩吧,那邊很熱鬧。”
江若言終于點點頭,沖楚郁和顧厭又說着“謝謝”,和同伴過去了。
“你要不要去玩啊,”單獨面對顧厭時,楚郁終于沒那麼正經了,他笑着說,“我的同桌顧厭小朋友。”
顧厭掩飾什麼似的咳了一下,挑眉看着楚郁,好久才艱難的憋出:“我不去。”
楚郁也想來個單挑眉,但還是以失敗告終,他覺得自己表情應該挺奇怪的,隻好接着幹巴巴的問:“真不去?”
“真……真不去,不好意思……哈哈……”顧厭笑得停不下來,忙靠着桌子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楚郁瞪着他,無奈的也坐下了。
他看着顧厭笑,沒忍住也笑了,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的幹看着笑。
“别笑了,有那麼好笑麼?”楚郁好不容易忍住笑問道。
“哎,不好笑,但你好可愛哦……你要學麼?我可以教你。”
“好啊,怎麼教?教不會我可就捶你了。”楚郁幾乎脫口而出,他暗暗覺得自己好像被顧厭傳染了一樣,越來越神經了。
但這樣好輕松。
顧厭不在意,他表情很嚴肅但卻是在極力忍笑着:“啊?郁哥,你打算怎麼捶我……或者捶哪?”
“哪都行啊,不捶也可以,”楚郁把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我隻是長得這樣,又不是弱者,不需要保護,我可以保護别人。你忘了周煜跟你說過了?你郁哥我十歲就練過武了,一直到十六歲。”
楚郁平常是不會這樣說的,不論是誰,但是他對着顧厭的時候,又想把這些都說出去,把自己的另一面展現出來。
“舞?”顧厭奇怪的問。
“是‘武’,Kung fu。”
顧厭一陣無話,他原先以為是跳舞來着,沒想到楚郁這麼爺們兒。
楚郁笑了笑,瞥見足球場上穿着白色婚紗的傅清音,她被衆星捧月着。
他問:“對了,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和傅清音……”
“真的沒什麼!郁哥,我保證!在除去我失憶的前提下,我真的不認識她。”
楚郁看着他實在沒忍住又笑起來,越笑越停不下來,最後被顧厭莫名其妙的瞪着,終于停了。
“我發現你也是個大……不,我是大可愛,你是小可愛。”楚郁笑意還是收不住,就這麼直白的一股腦的沖着顧厭,然後他把今早傅清音跟他說的一個字兒都不差的說了。
顧厭聽完後一陣迷之沉默,臉上是大寫的茫然。
“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沒失憶過……”顧厭皺着眉思索着,“我想起來了,高一那會兒有段時間我确實喜歡到那邊去,不過不是為了她,那時候我都不注意身邊有哪幾号人。”
楚郁點點頭,繼續聽他慢慢說着。
“她說趙錦深他們堵她?這事我一點都不知道,那條路上一直挺亂的,什麼事都有,我也……懶得去管什麼人。趙錦深臉上那道疤确實是我打的,而且很有印象,不過那次是因為跟他起了點沖突,沒忍住就上了。”
顧厭啞着嗓子,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但心情肯定是十分的不好,楚郁拍了拍他的肩,給他遞過去一把五顔六色的小糖果。
顧厭接過,奇怪的看着他,楚郁笑笑說:“……這個糖是今天早上二胡老闆硬要塞給我的。”
顧厭心不在焉的丢了個綠色的連指甲蓋大小都沒有的糖到嘴裡,三秒之後本來挺淡定的一張俊臉突然一變,就連身體也不自覺的猛的坐直了,他瞪着楚郁。
楚郁忍着笑,貼心的遞過來一張紙,顧厭接過紙就把糖吐了,又猛灌了半瓶水,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這太他媽的酸了,打着糖果的旗号居然做出這麼損的事。
顧厭忽然覺得不對勁,看向楚郁,意料之内,他笑得很開心,像個憨憨。
“你早知道啊?郁哥,不帶這麼坑的。”
楚郁收斂了一點笑容:“二胡老闆說這個是開心糖啦,他說含一口一天都精神,什麼亂七八糟的都進不去腦子了。他說他每天一顆,活得自在潇灑。”
顧厭還是習慣性的單挑眉:“他的話你也信啊……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就吃過這個糖了?”
楚郁忍着笑點頭,顧厭毫不猶豫的開笑。
笑這個東西,一旦開始就不那麼容易停下,他倆又跟二傻子一樣笑個半天,幸好周圍人不多,不然高冷酷炫校霸以及溫柔冷清學霸的人設就快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