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厭:“……沒了？”

楚郁疑惑的看他:“你還想我說點什麼？你道歉我原諒就這麼簡單。”

顧厭:“你……不再胡攪蠻纏不講理一下？這麼輕易就……不氣了？要不我再哄哄你幾句。”

楚郁悠悠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終于在燈下露出個笑來，此時他才發現，那遲遲沒來的怅然失望難過居然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抱抱。”顧厭擋在楚郁面前，張開手臂，臉上是委屈巴巴的表情。

楚郁撲到了他的懷裡，兩個人緊緊相擁，聽得見彼此的心跳。

楚郁默默想，那他們現在算什麼。

·

第二天的籃球賽照樣進行，不過今天有顧厭和楚郁一起看。

左竹裡又來找楚郁了，今天上午他們沒比賽，所以左竹裡纏楚郁纏得理所當然，一口一個“阿郁”叫得歡，如果不是顧厭時刻攔着加之楚郁自己也在暗戳戳的躲着，估計他會整個都撲進楚郁懷裡。

他還一邊說着俏皮話，把楚郁引得發笑，一旁的顧厭笑不出來，一直在磨牙，但即使是狠狠瞪着他也無濟于事，左竹裡還會抽空沖他示威似的吐個舌頭。

真是氣死他了。

“竹裡？你怎麼……”左建國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傳來，一行人轉過頭便看見一臉震驚的左建國，左竹裡不用轉頭，他本來就是和楚郁顧厭面對面站着的。

“竹裡。你們認識？”左建國居然心情頗好快步來到左竹裡身邊，剛想伸出手摟住他，但被左竹裡躲過了。

“哎！你小子！你們認識吧？這就是我那個體育生的兒子。”左建國眼睜睜的看着左竹裡躲到了楚郁身後，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左老師，我和竹裡是朋友。”楚郁回答，顧厭則一臉不屑。

“是好朋友！”左竹裡突然探出個腦袋說道，完了後又縮了回去。

左建國瞪着眼睛，見左竹裡還是不理他就前進一步似乎是打算繞到楚郁身後，但左竹裡居然反應極快的拉着楚郁就跑，楚郁被他拖着情急之下也拉住了顧厭，沒想到左建國還不放棄，直接上手沒捉到前兩個，但是抓住了顧厭的袖子。

顧厭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轉頭沖左建國石破天驚的吼了一句，把左建國喊懵了，三人趁此機會趕緊跑遠了。

“幹什麼呢這是？姓左的你……左竹裡？左建國？”幾人在操場角落停下，顧厭把左竹裡摁到了牆角，又道，“……他是你爹？”

左竹裡還沒做出反應，楚郁在一旁也來了句:“他是你爹？”

顧厭忍笑又補道:“他是你爹？！他居然是你爹！”

“去去去！不然呢！還能是你爹？激動個什麼勁兒！是他是他就是他！我爹！行了吧！”左竹裡扒拉開顧厭，憤憤然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轉頭對楚郁說，“郁哥，我不是說你哈，我和他确實有血緣關系。”

楚郁倚着一旁的樹，笑容淺淺。

“不過話說你倆脾氣倒不像。”顧厭評價。

“他那暴脾□□都受不了，”左竹裡不高興的磨了磨牙，聲音又低下去，“……所以我媽才跟他離婚。”

顧厭：“……”他自覺的閉了嘴。

春季籃球賽維持了三天，這三天确實如左建國所說除了晚自習外都沒有課程，風城一中的學生也樂了三天，雖然籃球賽成績簡直慘不忍睹。

學生成績不行，連老師的成績也不行，而且更加慘不忍睹，跟走個過場沒什麼區别。

星期四下午比賽結束後左竹裡他們就要回去了，臨行前他依依不舍，幾次差點撲到楚郁懷裡，楚郁拿他沒辦法，但顧厭實在是忍不了了，扒拉着他硬生生将他拖出了學校，期間伴随着左竹裡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