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看看這個吧,多補補,現在小學生人手一本的性啟蒙教育繪本,懂?”
黃毛掙紮了兩下,發現掙紮不了後立馬慫了:“懂懂懂,我懂,姐,姐你就放了我呗……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一定多看書!你放了我呗。”
鐘清榮冷哼一聲後這才放開他,黃毛忙不疊的跑遠了。
走過來的秦文傑好奇的拿起一本翻了翻,裡面的畫精美大氣,很适合小學生或者初中生看,包含了性方面的各方面知識,很詳細,卻也很單純。
繪本的最後一頁隻有一句話——“正視自己,愛護自己,你的身體永遠屬于自己”。
秦文傑盯着那句話看了半天,忍不住感慨:“這個作者也太厲害了吧!畫得好看,還特别有教育意義,三觀也超級正!”
鐘清榮看了他幾眼,隻是笑着沒說話。
兩人身後的楚郁淡定回答:“鐘清榮畫的,鐘清榮寫的。”
秦文傑猛的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鐘清榮,然後又低頭看書,激動到雙手微微顫抖:“我去,鐘姐好厲害!這樣的書太有意義了吧?!果然還得是我鐘姐,性教育這麼有意義的東西……”
鐘清榮說:“性教育必不可少。我父母很早以前就跟我和我哥講了。有些父母一直覺得孩子小,可壞人可不會嫌她小。怎麼說呢,我爸媽都挺重視教育的,在這塊上做得比任何父母都要好。我就想……多幫幫這些孩子。”
秦文傑特别捧場的點頭,眼睛像裝了星星似的閃個不停,崇拜的看着對方。
餘生男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
幾人插科打诨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于是就各奔東西了。
鐘清榮和餘生男依依不舍的分開,然後和楚郁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走着。
“唉,安安就是餘生男,這個小名是她自己取的。”鐘清榮忽然開口,眉目間有一絲惆怅。
楚郁:“猜到了。”
鐘清榮:“……我和她認識其實挺玄幻的,幾個月前我被兩個屌絲堵到了巷子裡,誰知道她沖進來想幫我。不知道怎麼的,我和她就認識了。
誰又想得到呢,幾個月前她還穿着吊帶化着煙熏,甚至想割腕……她家裡根本不想供她讀書,這幾年她都是自己打工自給自足的。”
楚郁想起了鐘清榮之前說過的,餘生男家裡還有五個妹妹和一個弟弟,而父母則從農村搬到風城沒幾年。
“她家裡逼着她和她大點些的妹妹打工,不是因為誰得了絕症或者急着還債,而是完全為了給家裡的太子攢錢買房買車。她原本都考上了風城一中,但她父母死活不讓她上。”
鐘清榮輕輕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下去。
楚郁手機一直和顧厭保持着通話狀态,所以剛才的話他也聽見了,趁着沒人開口,他說:
“……她家裡原本算不上貧困,但來到城裡沒幾年她爸就開始喝酒賭博,幾個星期所有錢就敗光了,而且……”
顧厭頓了頓,有些猶豫:“這幾年老有傳言說她不幹淨勾搭過什麼老闆之類的,都是……她媽媽傳出來的。”
“為什麼?!”鐘清榮和楚郁幾乎同時問出來。
“因為他們怕她長大後脫離了他們的控制,畢竟……他們确實非常心虛。不過這些是我聽我外婆分析的,她試圖勸過她父母,但還差點被打了。”
三個人沒再聊這個沉重的話題,又随便聊了點别的後就尴尬的沉默下來。
這個雙休似乎仍然不太快樂,與以前一樣基本就是換了個地方趕作業。
唯一與過去不一樣的是,周日下午的晚自習前鐘清榮發現自己桌上多了個保溫杯,打開一看是還冒着熱氣的姜茶。
旁邊有張紙條工工整整的寫着:給鐘姐,保溫杯是新的,希望不要嫌棄。
對方甚至還畫了個貓咪的腦袋,隻是有點醜。
鐘清榮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