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我意已決!”吉田瑜宣傳委員貌似很有信心地說,一手抓住瑪麗奧,“給我表現得可愛點,聽見沒!”
懸在半空中的瑪麗奧龇牙咧嘴地拼命擺出一個它覺得比較萌的姿勢。
一眨眼,吉田瑜就走到了這個村莊的第一戶人家,“倉田大嬸,你在嗎?”從屋子的窗口探出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媽,這是吉田瑜的鄰居,往日也曾照拂洞門和她,“喲,是小瑜呀,和你那位親戚相處得還好嗎?”
自從松陽來到這個村莊,吉田瑜就一直在絞盡腦汁地想一套好的說辭,那日大嬸來送收割下的多餘苞谷時,無意間與松陽相遇,“額,咳,這是我的遠方親戚,叫吉田松陽,洞門有事離開了,委托他來照顧我。”吉田瑜冷汗涔涔地感受着松陽含笑的眼神,一邊極力給大嬸解釋。
倉田大嬸倒也沒有多想,看着這兩人相似的面容就默認了這一說法,“那可好咧,那日洞門不在我還有點擔心誰來照顧這小夥子呢。”
大嬸離開後,松陽有點好笑,“小夥子?”鑒于平日對瑜刀法的觀察,分明與男式有些區别,更為靈動和柔和。
吉田瑜默默無語,其實被當成男生也挺好的,不用擔心被某些色妖像上次那樣找麻煩啊~
話歸正傳,吉田瑜開始極力推銷,“大嬸,您看,您侄子太郎到了七八歲還沒有啟蒙了。”倉田大嬸有點無奈:“這戰争還沒有打完,那顧着給他啟蒙啊。”
“實不相瞞,我那位……親戚平日也讀過不少書,對許多事都有所了解,打算開一個私塾,看您支持不支持呢?”
大嬸一拍大腿:“這敢情好啊!隻是這學費我們恐怕……”吉田瑜連忙補充:“不貴的,隻需要交些書本費即可,我們也沒想着賺錢,隻是維持生計罷了,這樣對您也好,不是嗎?”
最終的結果是大嬸千恩萬謝地把她們送出來,并随附幾塊點心為贈。
“你看,你一點作用都沒起啊。”吉田瑜一邊嚼點心一邊說,随手扔了一塊給瑪麗奧,瑪麗奧不屑地回應,“這算什麼?熟人關系罷了,還好意思說啊。”“你不懂啊,大媽可是這個世界上消息最廣泛的群體了,一人知還不能百人知麼?”
松陽看了看,就回去整理私塾了。留下吉田瑜一人一貓繼續前往村莊中心。
吉田瑜漫不經心地走向第二家,這扇破破爛爛的門讓她頓時駐足。
輕輕推開,隻見一名黑發少年正在悉心為床上卧病的老人熬藥,見到瑜推開門,小心地将食指比在唇邊噓了一下,隻見瑜也比了個手勢,示意他過來。
桂小太郎輕輕将門合上,“什麼事?瑜,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我已經好久沒見了。”吉田瑜仰天長歎,“可不是,發生了好多事呢,比如,我的監護人替換了。”
“你找了個幹爹?早就該……”
瑜一手将桂的領子揪住,遠離了門檻,“警告你,再胡說把你踢河裡去!”想想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是以争搶一條魚雙雙滾落入水為終,這二貨雖然有些二,但自理能力和孝心都是一流。
“你可以理解為,我作為鳴人,遇見了人生的自來也,你想不想同我一起變強?”
“我可以理解為你找了個開挂的導師?其實我覺得原來的那個就不錯啦,不僅很強,還具備人·妻這樣基本的特質!”
你到底從哪裡看出洞門是人·妻的?還有!你到底弄清我和洞門的關系沒?!
“簡單來說,就是我那個監護人準備辦一所私塾,他不僅身手超好,而且深谙治國之道……等等你幹什麼?”吉田瑜發現對方也猛地拽住了自己的衣領,“我要去,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桂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正在信口胡謅的瑜一愣,但還是面不改色,“這個自然。”
“那就好,明天我回來看看的。”桂抱起柴火向屋後走去。
“不指望你交學費。”瑜翻了個白眼。
“要學費你可以找高杉啊。”桂背對着她揮了揮手,“他可能會感興趣。”
你是想我被高杉家家仆一腳踹出門吧。吉田瑜無語地往回走,瑪麗奧挪動了一下發酸的身體,“沒想到,你認識的人還真不少(你個大忽悠)。”
不,那叫不打不相識,吉田瑜默默回想幾個月前洞門讓她到河邊去尋找食材的故事。她和桂兩人的釣魚線纏在了一起,上面還挂着不知是誰的一條魚,随着雙方的死拉硬拽,兩人的鈎子都斷掉了,而魚卻随着慣性被甩到了岸上。
……
……
啊啊,我的魚!
雙方發出怒吼,此時……本地大少爺高杉不服從管教路過,吹着小調撿起掉落在河對岸的魚,揚長而去,自此,三人結下了一魚之仇(羁絆)。
當然,最後的最後,瑜與桂分兩路攔截,将魚奪回,分成三份,當然,高杉的那一份是魚頭,順便加上一次又一次的河邊約戰,此乃不争不相識啊。
吉田瑜懶得繼續走,幹脆迎着最後的夕陽回了家,她沒發覺,這個家有點不一樣了。
推開門,松陽依舊臉帶微笑,并着手坐在堂前。
等等,旁邊那個,是誰?
臉上滿是血污和泥土,雙手合抱着一柄兇器(真刀),銀白色的頭發遮住了大半額頭,眼中的眸子,是血紅色的!
這是……不用聽松陽解釋,就知道,家裡……又要多準備一個人的口糧了。
吉田瑜面無表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