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陽坐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是說對不起我不小心丢下了你們母女?還是……啊呸!
洞門通過種種暗示,讓這小女孩把自己當做父親?
都是洞門的錯!
瑪麗奧托着爪子慢慢踱行到兩人中央,看着眼前那位熟悉而又危險的人,口中的“虛”字欲吐未吐,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就連它自己的記憶也有點混亂不清了。
再看看前後兩位發色瞳色都一模一樣的人,很難說沒有血緣關系吧?!
洞門到底是怎麼得來的這個孩子?
“我和洞門很熟,但也不是那麼熟……你懂我的意思嗎?”松陽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OK。”吉田瑜秒懂,她太熟悉洞門君坑人的套路了,想要莫須有出一個理由,或者一個欲完未完的故事,甚至是弄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好吧,起碼她自己是确确實實存在的。
一陣風帶起兩人毫無違和感且灰色的發梢,眼前的男人反背着手站了起來,“雖然有些突然,但我還是要向你說明一下。”松陽頓了一下,“我會在這裡留下來,所以會住在這裡,你……”
“我百分百支持。”吉田瑜不僅舉起了自己的爪子,順便拽起了瑪麗奧的爪子一隻,瑪麗奧差點暈厥,瑜你知道這是個怎樣的怪物嗎?不問一聲就收了他?吉田瑜狠狠用眼神向它示意,再怪沒有你怪,但戰力卻是大佬啊,好資源不用白不用嘛!瑪麗奧恍惚了一下,這還真是與洞門血濃于水的生物。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會拒絕我。”松陽微笑。
“先生之才,在下……”瑜剛想借有限的時間好好恭維一番,為以後的羁絆發展貢獻有力的基礎。
“不必自稱在下,洞門平日與你如何互稱?”
“這……”瑜再次難以啟齒怎麼辦?回想起從前一幕幕,似乎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們,互稱母女,我一直以為,是真的母女。”說出這一點吉田瑜覺得無限落寞,當人生中少了必然的羁絆,真的會讓人感到無所适從。
松陽微微搖頭,注視着與自己相仿的藍綠色眸子,“也許,是真的呢?”
是真的也對生活并無影響,吉田瑜将兩人的茶杯倒空重新沏上兩杯,沉默不語,不料松陽一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頭,“辛苦了,瑜醬,以後也要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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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瑜打開米缸,不出意料裡面已經所剩無幾,順便一提,米桶蓋上的那幾隻死老鼠是怎麼回事?!廚房門口的瑪麗奧蹑手蹑腳的想要溜走,不料身後突如其來的大手讓它防不勝防。松陽很随意地抓住瑪麗奧的後頸皮向瑜一甩,瑪麗奧渾身顫抖着對上吉田瑜獰笑的臉,“你抓了老鼠吃就吃不要再污染米缸,浪費口糧!”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吃它們的打算,我也會反胃的!而且米變少了能怪我麼,能怪我麼?”
“若不是你……”瑜瞟了一眼門口的貓碗,“還能堅持幾天你造麼?”
“好了好了。”松陽拍了拍手,“我們是時候找一種收入的來源了。”
吉田瑜朝着他露出了自己的死魚眼,我再也不相信洞門這個混蛋了!她居然連一個子兒都沒留下,這讓我何以為繼……
松陽順手從瑜的書桌旁抽出一本棕綠色的小冊子,遞給了瑜。吉田瑜小心翼翼的翻開,“私塾課本……吉田松陽?”松陽捏了捏下巴,啊,他昨天可是整整一晚上都在創作啊。
“我想要開辦一個私塾,”松陽笑了笑,“既可以維持生活的基本需求,還能夠教化本地的孩童,你覺得怎麼樣?”
吉田瑜默默地舉雙手贊成,雖然之前她總有些顧慮,覺得不能讓這間屋子裡的事物受到外界人們的關注,最終有一天釀成危機,但是……吉田瑜将瑟瑟發抖的瑪麗奧轉過來,“那麼,瑪麗奧的事情需要嚴格保密。”
“我贊成。”松陽笑眯眯地将冊子放下,轉身去用有限的食物盡可能地創造一頓飯……
于是乎吉田瑜與松陽商議後制定了幾條規則:
其一,瑪麗奧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說話;
其二,瑪麗奧要将捕捉到的死老鼠埋好,以免給别人造成心理負擔;
其三,瑪麗奧的食物要受到限制,偶爾發現不利情況要懂得及時報告。
瑪麗奧面條淚:“等等,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都針對我?”
“因為你最沒用。”吉田瑜冷漠臉,順便将一塊剛從老樹根上劈下的木塊慢慢削平釘緊,經過将近五六年的訓練,她已經有了一定的體力基礎,區區牌匾還是不在話下,隻是她的字有點上不得台面啊。
松陽緩緩走來,一手持着瑜平日練習的木刀,吉田瑜趕忙退讓,松陽輕輕将木匾立好,仍身着長袍的他揮下刀就如同一支毛筆那般随意。
隻聽得幾聲細碎的“沙沙”聲,木屑就仿佛有了生命般随着松陽刻畫的方向飄落。
平日在瑜練習時看來那般堅硬的木闆,此時就如同一張薄紙,僅僅隻是一會兒本來平平無奇的木闆就緩緩成型了幾個字——“松下村塾”。
瑜和瑪麗奧全部驚呆,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的強,實力可能與洞門不相上下,甚至更高!
這不僅僅是因為一塊木闆的刻字,而是因為松陽僅僅隻是用木刀,就能簡單在另一塊木闆上施展氣力而沒有損傷其根本,這已不僅僅是技巧了。
松陽笑了笑,轉過身将木刀的刀柄放在了瑜攤開的手上,“從今天起,你可以叫我松陽老師了。”
吉田瑜怔怔地望着眼前溫柔恬淡卻不同尋常的人,“好的,松陽老師。”
目送着松陽回了屋内,瑪麗奧最先回到原狀,“即便是這樣說,生源到哪裡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