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松陽的刀尖已經刺入了吉田瑜的左肩,血像一小股噴泉一樣,汩汩地流了出來,戰鬥結束了。
可是瑪裡奧驚訝地發現,吉田瑜的眼神很亮,如果閨蜜在這裡,大概會驚呼,曾經那個自大狂,奮鬥狂的眼神,又回來了。
瑜手中的刀“哐當”一下落了地,桂沖了上去,把瑜輕輕地扶住。松陽合了合眼,像是關閉了某種封印。在桂把吉田瑜扶着坐下的同時,他順手把刀撿起,還給了銀時。桂慌慌張張地從包裹裡往外掏着藥物,“這個,不對,這個,這不是給銀時治療痔瘡的嗎?!”高杉譏笑: “銀時,拿好你的藥不要亂放!”
銀時撓了撓頭發,也跟着桂一起翻了翻包裹,“喲,這不是矮杉常用的增高藥劑麼,來,矮杉,把你的東西拿好!”“我才沒有那種東西!”
“對,對”,銀時擰開瓶蓋,“那我就把這瓶不屬于你的氧了脫喝掉啰。”
高杉惡狠狠地撲上來,把銀時的頭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且不論鬧成一團的那邊,松陽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瑪裡奧,你陪着小瑜到那邊上藥吧。”
瑪裡奧乖乖叼起瓶子,和瑜走到山洞的另一邊,開始包紮傷口。
瑜漫不經心的擰開瓶蓋,一股血腥氣直沖鼻孔,她手一抖,險些把瓶子扔掉。好在瑪裡奧及時幫她把瓶子扶住。
“這是……什麼?”瑜皺着眉頭,心下有些發慌。“莫非……”瑪裡奧一隻爪子揭開瑜左肩上的碎布,一爪将瓶子裡的液體倒在瑜的傷口上。從瓶中流出的液體,竟然真的是血!瑜正在擔心會不會污了衣服,那血液竟然一點不留地被吉田瑜的傷口全部吸收了!與此同時,傷口也好了一大半。吉田瑜愣愣地用繃帶稍微處理了處理,把瓷瓶塞進懷中,便向外走去。
跟在瑜身後的瑪裡奧大體有了一個猜測,隻是這個猜測,還無從證實……
之前的瑪麗奧,意識一直留存在洞門體内,可以說,吉田瑜是洞門和瑪麗奧一同看着長大的也不為過。當然,這一點瑪麗奧從未向吉田瑜透露過。“肯定不能透露啊!要知道洞門那麼強大,而自己看着她長大,卻連一點指導性的意見都提不出來,會被鄙視的吧嗚嗚嗚嗚……”瑪麗奧這樣想。
(洞門:你已經是食物鍊的最底層了,其實完全不用浪費精力妄自菲薄的。)
吉田瑜6歲左右時,洞門就讓她自己對上了少量的天人進行實戰,小小年紀的瑜雖然憑借自己的努力打倒了幾個,可不得不說最後的收尾工作洞門往往都私底下進行了好一番補充。而在小瑜每次進行戰鬥遇到危險時,洞門都會在她身後進行一定的援助。盡管吉田瑜自己可能毫無察覺,但意識在洞門體内的瑪麗奧卻很清楚的知道,洞門在撫養吉田瑜的幾年裡,完完全全把自己當做了小瑜的綁定奶加輔助機器使用。
為什麼在小瑜提升實力的幾年裡再無天人前來打擾?為何吉田瑜小時候對上天人後留下的傷口沒有引發長大後的淤積性舊傷爆發?這些,隻有瑪麗奧一個局外貓了解。洞門雖說對待這個女兒總是嚴格要求,可是在私底下卻又為她鋪了不少路。
這些暗地裡的幫助沒能使吉田瑜成功開挂,卻又給了她成為輸出的不切實際的希望。種種矛盾疊合在一起,終究讓小瑜迷茫了……
也許,虛……哦不,松陽君早就發現了吧,透過松下村塾的大門,銀時和高杉懷着一腔信念和一身實力為輸出第一争個不停,桂抱着一腔愛國之情拼命做筆記,隻有瑜,總是背着刀茫然地望向天空,打又打不過,學又學不好,我該如何是好?
松陽的意思自己大概懂一些了,吉田瑜順手把瑪麗奧安排在自己的右邊肩膀上,自己想憑借鹹魚的态度混下去終究是不成的。說到底,自己隻不過是一個較為高級的半瓢水罷了,如果指望這樣也能成為鹹魚中與衆不同的頂點,怕不是熱血漫看多了。
自己不是宇智波帶土,也遇不見宇智波斑,開挂是不可能的,對鹹魚來說,這輩子是不可能開挂的。那麼,松陽為何給予了自己一場真正的戰鬥?
雨,慢慢地停了,桂和銀時高杉早已停下了打鬧,開始收拾東西了。吉田瑜回到山洞正面,系好自己的包裹,狀若無意地靠近松陽那一邊,和大夥一起出了山洞。
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撫上了吉田瑜的頭,瑜情不自禁地一縮,松陽笑出了聲。“小瑜,你記住剛才的感覺了嗎?”
你是否記得剛才的感覺?那種生死一線,前有猛虎,後無同伴的絕境,那種在刀尖上起舞的感覺?那種拼盡全力,集聚力量進行發揮,一掃平時頹唐狀态的感覺?
這些,你記得了嗎
松陽說得不多,但是他知道,吉田瑜,懂了。
平時的努力與積澱,正為了在刀尖上起舞的那一刻!銀時和高杉在平時的一場場對戰,留下來的,都是與敵人戰鬥時一次又一次的爆發,桂的觀察與學習,正是與敵人戰鬥時的一次次從無到有的實踐。
而瑜呢?瑪麗奧覺得,松陽在引導她,走出與其他三人相似卻也有不同的一條路。
瑜曾經也是某遊戲中的青年才俊,隻不過在打boss的時候往往不怎麼突出,可是有些3V3的戰鬥,隊友強力角色有時竟被壓制得不能動彈,此時的瑜,一人對上3個,毫不畏懼,以一輔助之力,拿下了全場最佳。那是瑜最暢快的時光。
“可進可退,可攻可守,多則為助力,單也可出挑。”瑪麗奧唏噓,沒想到啊洞門,小瑜會向這個方面發展,雖然說自己沒多少經驗吧……
藏在包裹中,視野與幾人都不一樣的瑪麗奧,看了看松陽手腕上細細的一道傷口,“盡管這條路很艱難,但洞門,我覺得有松陽在,瑜或許,能走通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