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新八想要勸阻,卻發現吉田瑜輕車熟路地閃進了小巷中,他茫然地回頭看看銀時。
銀時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知道這小子又怎麼惹得一身騷,新八神樂,你們先跟着月詠出去吧,我去看看。”
新八還沒回答,一聲巨響,一個上半身連同面部都纏滿了繃帶的家夥沖了過來,他手上是……
“夜兔族的雨傘!”神樂喃喃道。
下一刻,他們所立足的水管轟然炸裂,幾個人呈自由落體掉了下去。
不遠處,吉田瑜猛然回頭,隻看到了一片灰霧,卻毫無人影。她難得心慌,跑回去四處張望,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但願他們安全離開了,吉田瑜望着吉原中央的那座高樓,這吉原,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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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月詠用一根繩子連着4個人,咬牙切齒:“你們給我下去!”
“下去會死的啊!蠢女人!”銀時拽着她的胳膊大喊。
“你這樣亂晃我們也會掉下去的。”新八抓着銀時的腳吐槽。
繩子斷了。
“哇啊啊啊啊啊——”一陣大喊過後,一切歸于平靜。
吉原中央花樓中,瑜正輕車熟路地從監視的死角攀了上去,這座高樓本就是日輪從前居住的地方,隻不過如今又加蓋了幾層,變得更為奪目了。
她擦了把汗,此時,正是日輪休息的時間,原本供人瞻仰的窗子也已經緊閉,日輪想必就在那個房間歇息。
吉田瑜翻上屋頂,借着些許瓦片遮掩住自己的身體,然後一矮身,,脫下鬥笠和鬥篷,從通風口鑽了進去。
房間裡一片昏暗,仿佛沒有人氣,但吉田瑜知道,日輪就在裡面。她不敢大聲怕驚了守衛,隻得小聲呼喊:“日輪?日輪?”
“誰?”一聲微弱的聲音突然響起,吉田瑜摸索着慢慢爬了過去。
透過微弱的月光,吉田瑜看清了日輪的面容,憔悴,卻有風度,這兩種幾乎不容于一處的氣質卻同時存在于她的身上。
瑜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半晌,才道:“是我,日輪。”
日輪驚訝地“啊”了一聲,卻也沒有做聲了。
兩人相對而坐,仿佛從前的日子。
“晴太還好嗎?”日輪忽的發問,好像她們本别離不久。
“好。”瑜勉強吐出一個字。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你是來幹什麼的呢?”日輪苦笑,“我沒打算出去的,晴太安好,我就放心了。”
“是我欠你的。”吉田瑜微微合上眼睛,她怕下一刻,自己的眼淚就會掉出來,日輪這個姿勢,她已經瞧出來了,應該是被斷了腳筋。
“你不欠我什麼,”日輪撫上她的頭,“這個世上,誰又能欠誰什麼,總不過是自己的孽緣罷了。”
日輪苦笑,要是小時沒有遇上剛入駐的夜王,要是沒有之前的種種偶然,也不會有今日的必然。
“若我要你和我走,你答應嗎?”吉田瑜終于談到正題,過了十年,她也有能力安置日輪了。
日輪指了指自己腳上的鐐铐,又指了指狹窄的通風口,“出不去的。”
“那不重要。”吉田瑜皺了皺眉頭,“關鍵是,你想不想出去?”
日輪沒作聲。
……
吉田瑜歎了口氣,九年時光,仍然沒能改變日輪一分一毫,不過,這恐怕也是她能安然帶在這裡九年的原因。
“那麼我,”吉田瑜随手拽了個墊子,“就在這裡陪着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