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瑜左手拿起小塑料瓶,遞給日輪:“這是特制的藥膏,可以減輕你腳腕的疼痛。”
日輪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默默接過了藥瓶。
吉田瑜這幾天特意聯系了她的好友——陸奧同學。自從上次偶遇坂本辰馬後,兩人心心相惜。陸奧表示,很久沒有“哈哈怪”的朋友能如此對她的胃口,不管是着裝還是性格。
因此,她直接發了一則簡訊給陸奧,讓她帶點靈丹妙藥,呸,高科技藥物來此處。
陸奧不負她的期待,從宇宙裡郵寄了一瓶藥物,加上一件嶄新的鬥篷。
知我者,陸奧也。吉田瑜高興地換下破破爛爛的舊鬥篷,穿上了新一代鬥篷,然後心情舒暢地往吉原走。
順便給了銀時一個爆頭。
“你是蘑菇麼,”銀時罵罵咧咧,揉了揉雜亂的頭發。
“是。”吉田瑜淺淺應了一句,直接爬在吧台上,狀若一條死狗。
銀時沒再說話,隻是遞給她登勢婆婆的一張小紙條。
“你什麼時候把你家的貓領回去,我這裡的貓糧很貴的喲,等着你來結賬。”
吉田瑜頓時決定極速離開江戶。
此時,瑪裡奧被吊在萬事屋的牌匾上,淚流滿面。
日輪坐在輪椅上,看着眼前人的打鬧,一陣恍惚,好久……都沒有如此的景象了,溫暖而又歡樂的景象,已經許多年未有過了,這帶給她濃濃的不真實感。
月詠走了過來,拿起煙鬥,作勢欲敲吉田瑜,銀時不動聲色地将椅子挪了過去,擋在了吉田瑜身後。
吉田瑜嗤笑一聲,直接把銀時推開。銀時一個趔趄,“喂喂喂,阿銀可是好心……”
“嗯,我知道,”吉田瑜把他推得更遠了。
月詠收回了煙鬥,仍然夾在手上吞雲吐霧,“不會吧,銀時你不會真以為我要打她吧。”
“是是是,”銀時幹脆撂挑子不幹了。神樂搭上他的肩膀:“瑜醬的事,就讓她們自己來嘛阿魯。”
月詠直接坐在了吉田瑜的旁邊,好一會兒不說話,讓瑜憋得慌。
“那個,要不我讓你打一頓,出出氣?”吉田瑜試探着說道。
月詠一動不動,仿佛僵住了一般。
這下,吉田瑜真的不知道月詠在想什麼了。
良久,月詠才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月詠說,我誤解了你。
吉田瑜不動聲色地給自己斟滿酒,說,我怎麼不覺得你誤解了我,反而點出了我的本質呢?
月詠說,那也無妨,不過,我們都是一樣的而已。
哦?一樣?
都隻能做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月詠回答。
那是。
而,有些人卻總在嘗試着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比如銀時,比如假發,甚至包括高杉,但不包括她,因為她的确覺得,自己做不到。
而日輪的殘廢,也正是許許多多的“做不到”形成的後果。
“我沒有資格指責你,”月詠說,“而你也沒有資格。”
“哦。”吉田瑜放下酒杯,徑直走了出去。
該去接瑪裡奧了。
她又沒有主角光環,自然做不到超越自己的事,正如銀時以前說的,非酋加屁民,保全自己就已經拼盡全力了。(銀時:我原話好像不是這個……)
不過還好,她仍有同伴,仍有達成不可能的那一絲可能性。
因此她從未絕望過。
—————吉原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