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開也是死,躲不開也是死!
土方睜開眼睛,在黑夜中,顯得像一個……鬼一般。
不愧為荊棘流氓。
土方拔出刀,往前突刺,電光石火間,刀尖已經穿出了子彈,穿入了手槍,穿過了佐佐木的左肩,将他釘死在牆壁上。
他還是手下留情了,土方取出了嘴中的煙,看了看佐佐木面無表情的臉。
“啧。”銀時在樓上扶了扶額,這家夥,仁慈如斯?
不果斷殺掉佐佐木的後續是令人感到厭煩的,而這種情況很快就顯現出來了。
“難道你覺得市民的安全比結束事态更為重要?”佐佐木話裡話外皆是輕蔑的意味,即使他已經被釘在牆上,卻仍是如此。
“佐佐木這個人……真是可怕,”吉田瑜已經完全放棄了參與其中的打算,“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能夠算計這麼多。”
“你錯了,你重視的不過一己私欲,你要救的并非舍弟,而是,”佐佐木看向土方緊縮的眉頭,“那個土方家的可憐弟弟。”
瑪裡奧湊近吉田瑜:“那個馬臉到底在幹什麼?這種情況下,還急着口嗨?想盡辦法幹擾他人的内心?”
“不,”吉田瑜注視着他們,“佐佐木在補救。”
“補救什麼?”
“補救由于一個攘夷志士的愚蠢而給自己造成的損失。”
一個攘夷志士扯着嗓子向真選組和見回組的人共同證明了土方十四郎的鐵漢柔情,同時,也給佐佐木完美的精英影響以沉重的打擊,将一個“不近人情”或者說是“不管親弟弟”的标簽釘牢在了佐佐木身上。
這是他最大的損失,他雖然對于見回組并沒有幾分感情,但領導者的形象,對于他能否控制好這支隊伍,是很關鍵的。
于是佐佐木幹脆将自己的形象問題引向極端。
“我們肩負的使命不是洗刷罪名,而是制裁罪惡,”佐佐木眉頭一挑,“畏懼罪惡的你無法制裁他人,想制裁他人,必須做好準備承擔起比罪人更重的罪惡。”
佐佐木是個厲害人物,他說的幾句明顯開始跑偏的話,卻成功怼得土方說不出話來,還為自己洗白了一波。
吉田瑜這樣評價。
“所以說,身為領導者,比的就是誰更能洗腦,誰洗得更好。”吉田瑜看着佐佐木被釘死在牆壁上,卻仍然一張嘴不停地“我們救不了任何人,也無法拯救自己”雲雲。
在佐佐木估量着自己“懷疑主義者”的形象打造得差不多時,他尚能活動的手一揮:“全體繼續進攻!”
土方沒再管這個精英奇葩如何洗白自己和諷刺他人,一瘸一拐地往樓頂行進。
樓頂挂機的銀時,看着那位躺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胖子……啊不,鐵之助,心裡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