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閣下敬啟:
冒昧來信多有得罪,敬請見諒。 若在下直接緻信巡警組,恐有流言蜚語,盡管深知此乃無禮之舉,仍以假名為障,還望恕罪。一見土方之名,想必閣下定會過目,因而執筆寫下這一紙書信。
談及閣下托管于我處的令弟鐵之助,相較于過往,截然不同。令弟已重塑自我,遵從我方教導,日日潛心修煉,盡管擯棄長期散漫生活之陋習尚需時日,其不再駐足,奮勇向前,欲圖緊跟乃至趕超我等之氣勢,已然成就一位偉丈夫。目睹其日益精進的英姿,實在自愧不如,卻也獲益良多。
令弟必将成為頂天立地的武士,我等定會将令弟培養成頂天立地的武士。為此,若有一日令弟足以獨當一面,不知閣下可否給予其認同……可否作為家人和兄長,再度接納他,想必這也是令弟的心願。
盡管終日口吐怨言,但我能明白。
……畢竟對我而言,那早已無法實現。
——《土方十四郎緻佐佐木異三郎的一封信》
佐佐木異三郎面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周圍的氣氛也絲毫未變,唯一增添的,大概是鐵之助低低的抽泣聲吧。
吉田瑜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瑪裡奧跳上她的肩膀:“你笑什麼?”
“我笑啊,”吉田瑜饒有興緻地從口袋裡取出一塊麻辣仙貝,扳下一塊遞給瑪裡奧,“人算,果然不如天算啊。”
人算不如天算。
佐佐木異三郎此時的内心,亦充斥着這一句話。
繞是他做出無數布置,也萬萬沒想到,局面竟然被一個無能的攘夷志士給破了。
本來他萬般算計動搖真選組的軍心,現在倒沒想到,局面反轉,自己的軍心正處于懸崖的邊緣。
佐佐木異三郎冷冷地舉起槍,對準樓頂。
“砰!”
攘夷志士正在顫抖的手猛地一縮,那張薄薄的信紙已經被打穿了一個洞。
佐佐木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他已經不能再等了,見回組的成員,本就不完全忠誠于他,再拖延,自己原本的目的,就一分一毫也達不到了。
“真是無聊,”佐佐木隻得把自己塑造得更加鐵血,“突擊!”
樓中,沖田總悟已經和今井信女發生沖突,他們的快刀變成了黑暗樓棟裡唯一的反射光源。
樓梯間,近藤和山崎正在拼命往樓上趕。
而樓下,土方在留下的部分真選組和見回組隊員面前,點燃了一支煙。
佐佐木突然就起了殺心。
他左手甩出一槍,右手抽出刀,向前沖出。
他看着眼前站着不動的土方十四,内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