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裡奧知道,洞門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雲淡風輕,她的執念和她的年齡一樣,在數量級上超過了其他人。
煩躁的心情會勾出心中的執念,這并不是假話。
尤其是那個叫虛的家夥像個鬼魂一樣跟在他們後面時,這種煩躁的心情幾乎在洞門身上達到了巅峰。
“你到底還要跟多久。”洞門回頭,冷冷地問。
“我以為你已經把我當成你的小跟班了?”虛笑眯眯地回複。
“我沒有這樣的跟班。”
她沒有這樣連瑪裡奧都不如的跟班,也沒有這樣——每次進入城鎮勢必會故意引來一大批結野家負責追蹤的陰陽師的跟班。
洞門此刻仍不敢與結野家的人正面交鋒,某些老頭子精明得過分,她若是稍微露出一絲頹勢,迎接她的恐怕是大規模的圍剿。
她還有事情要做,沒功夫陪這些陰陽師們打鬧。
瑪裡奧跳上她的肩,湊近她的耳朵:“我們可以甩開他嘛,既然洞門大人您如此厭惡這家夥……”
于是……
洞門一日疾行一百裡。
回頭一看,虛仍然不喘一口氣地笑眯眯跟在後面,那個笑容怎麼看都帶着一絲詭異的意味。
于是……
洞門直接跳入海中,随機遊到了某一座小島上(順便一提,瑪裡奧這隻沒用的貓是騎在她身上的到達的。)
上岸一看,虛正手裡抱着一隻椰子有滋有味地啃。
于是……
于是洞門揍了瑪裡奧一頓。
“怎樣你才不會跟着我?”洞門臉上帶了點怒意。
“和我打一架?”虛笑眯眯地試探。
“我記得咱們已經打過一架,”洞門按了按太陽穴,“還是說,你并不滿足于僅僅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如果一定要解釋……”虛收起臉上虛僞的笑容,“我更希望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虛面無表情的樣子,頗有些像當年的自己。洞門在電光石火之間突然領悟了虛到底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