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全部，隻是稍稍理解了一分。

“我殺不了你，”洞門對虛坦白，“如果你想要找個人幫助你邁向生命的終結什麼的……我不是最佳的選擇。”

虛眨了眨眼睛。

第二天洞門醒來，發現虛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和瑪裡奧都長籲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洞門心裡暗暗下決定，如無必要，她不會再去招惹陌生人了。

“陌生人”從來就是一個最不可測的詞。

瑪裡奧對此隐晦地表達了鄙視：“大人，當時是您打算收他做小弟的……”

她沒有，洞門擰住瑪裡奧的後頸皮，往前方一甩。

瞬間，瑪裡奧飛出了好幾米遠，連滾帶爬吃了一嘴灰。

瑪裡奧決定保持沉默。

所謂前行路上的夥伴，最基本的條件就是目的不沖突。正所謂虛這家夥追求的是永恒的死亡，而她并不相同。

她想做什麼？

洞門想打破既定的規則，用自己超出法則的部分去拉回一個已經深陷法則之中的人。

瑪裡奧能夠回來，為何夜不能？

虛在她看來是頗為有用的一個容器，隻不過這種容器太過危險，不可用。

洞門不想在拉回自己的朋友的同時，讓其深陷另一個漩渦，虛身上擁有着打破一切規則的能力，也帶着更為危險的代價。

“唉。”洞門歎了口氣。

她追求的是新生，是挽回，是拯救。

這需要很多東西，比如一點點法術，一點點靈魂，一些打破法則的動力，一具合适的身體。

道阻且長。

車到山前必有路，待她用仿佛無盡的餘生去追求罷了。